“雄谷关,你可以守,但一个兵都不能动。”
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轻饮一口,然后戏谑的盯着薛天岳。
本监军来这的目的为啥,不就是监视你么。
仗着有几分能耐混个守将当当,若不是碍于右相面子,这等位置怎能轮得到你?
作为京城叶家提拔起来的将官,不连同你的主子一起下狱,已是天大的恩典。
哼。
不自量力。
识时务的话,主动卸下官职告老还乡,右相倒台,还能留你个全尸。
薛天岳闻言,深吸口气瞥了一眼皇甫尚,语气软了一些:
“皇甫大人,白山县守将连同高丽,要去攻打奉阳州府,不论成与不成,本将作为大御......”
“啪——”
薛天岳话还没说完,皇甫尚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语气提高了几分:
“我劝薛将军,还要认清形势。”
他的话说一半留一半,认清形势四个字,可不单指外面的战场。
具体指的哪里,两人心知肚明。
果然,听完这句话,薛天岳气势明显弱了几分,语气甚至有些哀求:
“皇甫大人,本将实在是看不得我大御士兵白白殒命,前些天的战况你也看见了。”
“白山县守将绝非泛泛之辈,仅靠一座小县城,生吃鞑子两路......”
话还没说完,再次被皇甫尚打断:
“薛将军啊,本官劝你一句话,外面的死活,与我大御没丁点关系。”
“你若执迷不悟,我立即修书一封报与圣上,不光是你,还有那天牢里的......甚至......”
还是说半截留半截,意思已经很明白,你自己非要找死,就别怪老夫没提醒你。
说完,也不等薛天岳回话,整了整衣衫大步而去。
皇甫尚走后,薛天岳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椅子上。
时而眼神发狠,时而紧皱眉头。
心中百般愁苦。
就在这时,外面斥候再次来报:
“报将军,属下冒着风险抵近观察,白山县兵马并未携带营帐,很可能即到即攻。”
一听这话,薛天岳更坐不住了。
即到即攻?
究竟是谁给你的勇气?
鞑子以逸待劳,兵力于你几倍有余,你特么是怎么敢的?
薛天岳恨得咬牙切齿。
老老实实守你的白山县不好么,等待来年开春,鞑子自然退却。
偏要在这个时间找事。
薛天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