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将全场落在安佑霆身上的目光吸引过来。
“我们安家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就陆陆续续将家族所有重心转移到国内,我为什么到现在才让大伙儿来开会?”
“同志们,家人们,时代变了!安家在国际上叱咤风云是不错,可想要在国内同样飞黄腾达,请你们不要用过去那一套自以为是的商业逻辑,去拓展商业版图,你们真当国人是傻子?”
“我奉劝各位,把安佑霆这次的教训牢牢记在心里!”
当。
手执壶搁在石桌上的清脆声响起,众人刚刚回过神来,又深深的吸了口气,因为所有人都瞧见安丰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公章。
很显然,开这个会的目的,并不是安丰年说的这些话,而是接下来的事情。
"当啷!
不知谁碰翻了搪瓷缸,铁皮与水泥地相撞的声响惊得众人浑身一颤。
“爸!”
低着头的安佑霆侧头一瞧,发现父亲安铎的脚边躺着一个搪瓷缸子,里头的茶汁簌簌的淌着,茶叶散了一地,他的手交织在一起,正不安的相互虬结着。
“爸,您还好吧?”安佑霆脸色难看的走过去,蹲在地上把搪瓷缸子捡起来放在木桌上。
“逆子!”
啪!
安铎一巴掌甩在自己儿子脸上,他忽然站起身,面色刹那间狰狞,胸膛起伏的吼道:“丢尽我的脸……”
"你嚷什么!
安丰庆把茶壶往桌上一蹾,褐色的茶汤溅出来,在木桌上洇开一朵花。
被父亲训斥,安铎扭过头剧烈的喘息着。
安佑霆低下头,腮帮子不停的鼓动着,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窃窃私语和嘲笑声传入他的耳朵里,使得他脑袋越埋越低。
而安铎也被这笑声激的愤怒的转头瞪向自己的儿子,布满皱纹的手背青筋暴起,喉结剧烈滚动,嘴角抽搐的弧度像极了窗棂上未化的冰棱,"家丑不可外扬,这点规矩都不懂?你还特么找记者……
窗外的麻雀突然扑棱棱飞走。
安丰年身后,苏清泉已经从人造革公文包里掏出个牛皮纸袋,封口处的火漆印完好无损。
望见那一幕,安铎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焦急道:“大爷,佑霆年纪还小,他不懂事,您网开一面,求求您了……”
父亲的哀求,落在安佑霆的耳里,他的眼眶瞬间通红,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安丰年接过纸袋时,拇指在火漆印上摩挲半晌,突然发力——
"刺啦!
封口撕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