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叫家中小孙女去打电话。
场间再也没人说话。
今天似乎只有这么一个议题。
安佑霆不来,会议就没办法开下去。
安丰年稳坐石桌之后,一手握着手执壶,一手和着心中的戏调,指节敲着桌沿的节奏像极了胡同口修鞋匠拉风箱的声响,每一下都敲在众人心尖上。
不到十五分钟,轰鸣的汽车引擎声在院子外头熄火了,随即一阵脚步声便从门口一路蜿蜒到了天台边缘。
安丰庆缓缓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孙子,叹了口气。
“爷爷……”
安佑霆上来望见自己的祖父,喊了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坐下!”安丰庆鼓了鼓腮帮子拉着他坐下,硬着头皮迎着周围那些炽热的目光,说道:“大哥,佑霆来了!”
“那就开会!”安丰年没去看安佑霆,而是将茶壶放下,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文件,问道:“丰庆,你是准备救佑霆,还是不救?”
可没想到安丰年一句话,直接让现场炸锅了。
安丰庆蹭的站起来,一脸诧异道:“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是一份股价自愿转让协议!”安丰年指尖点了点桌上的文件,一字一顿道:“你选择救他,根据龙国法律,无论你选择如何打点,他三年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你的任何动作,都会成为受人牙慧的证据,你也要进去!为了家族的前途,只能让你忍痛割爱,取舍一方了!”
这话一出,满场皆寂,落针可闻。
安丰庆死死捏着拳头,黑着脸问道:“如果我选择不救呢?”
安佑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