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曾经是一家人,我明日也去祭拜一下侯夫人。”
提起侯府,池宴脸上露出唏嘘的神情。
他万万没想到,他离开的这些时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惊天动地的事,老夫人中风,侯夫人逝世,单拎一件出来也足够让人吃惊!
当然,他心里也并没有多少同情,咎由自取罢了。
“去一趟也好,省得落人口实。”
沈棠宁轻声补充,“要我陪你去吗?”
想起池景玉那个碍眼的家伙,他不着痕迹皱了皱眉:“哪用得着,我去去就回。”
她也没强求,忽而想起什么,状若不经意给池宴说了自己前几日做的梦。
他听得眉头直皱,捧着她的脸凑近瞧了瞧:“好端端的,怎么会做这样不吉利的梦?是不是最近发生太多事吓着了?”
他漆黑的瞳仁里映着明晃晃的担忧,沈棠宁微怔,颤了颤眼睫,掩去眼底的情绪:“可能是吧。”
说完她都觉得好笑,侯府的境况都是她一手造成,动手的时候她不曾犹豫,现在怎么反倒觉得怕了?
池宴沉思须臾,一脸认真地提议:“明日我陪你去趟普陀寺拜拜,我们去去晦气。”
哪怕只是个梦,他也并未敷衍,反倒放在了心上,她愣了一下,下意识道:“不用这么小题大做……”
“这不是小题大做。”他纠正她,手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放缓了语气,“梦境是你当前心态的映射,阿宁,你是不是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沈棠宁将头靠着他的肩,许久没有说话。
——
次日,池宴先去了趟侯府。
接待他的是池景玉,这里没有其他人,对方沉默地看着他上香,突然问道:“二弟,你还怨我母亲么?”
池宴刚将香插上,眼皮微掀看过去,唇角翘了翘:“大哥何出此言?”
池景玉回避了下他的目光,口吻含糊:“我……随口一问。”
“这可不像是随口一问。”他转头直勾勾盯着侯夫人的牌位,神情淡了下来,“我还以为大哥知道些什么呢。”
闻言,池景玉脸色微僵,张了张唇正要说话,池宴冷淡的声音再度响起:“自然是怨的。”
池景玉眉微蹙,下意识道:“可她现在已经逝世,也算是付出了代价……”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池宴冷漠地打断他,语气透着嘲讽,“原来这么多年,我过得什么日子大哥一清二楚啊?”
对方抿直了唇,闭口不言。
他自然知道侯夫人的所作所为,当年二夫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