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她是叶佑安的母亲余氏买回来的,所以她也应该姓叶啊!
她怎么都忘了?
她辗转来到郳州,在郳州的一个山林的废旧木屋里待了二十多日,期间靠采各种野果子为生。
也是在那一次她在山林中救了方怀远,他被利刃勾住腿部,血流不止,奄奄一息。
若不是她救了他,将他带回去,他肯定会血流而尽而死。
他有礼有节,待她十分温和,他望向她时分明眼中有情。
也难怪她此前看到那耳环和那方手帕会特别喜欢,原来那都是自己的东西!
她想起了她趁方怀远在熟睡时,下山去找食物,结果失足摔了一跤晕了过去。
也是那一摔,让她将很多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可她宁愿一直不要想起来。
她还想起,在宁州的那处院子里,牧婶身死之前将她的手放在沈子卿的手心上面。
“念儿,我把我儿就交给你了,你们以后要长长久久地相守在一起!”
牧婶又拿出那对玉,一块交给沈子卿,一块放在她手心,“念儿,我愿以此玉为聘,聘你做我沈家的儿媳!你愿不愿意?”
眼看牧婶在垂死的边缘,再看沈子卿此时悲痛欲绝,霜月实在不忍心拒绝。
她从来就将沈子卿当作是自己的哥哥,没有过任何男女方面的想法。
她想着先答应下来,以后再等合适的时候找子卿哥哥好好说清楚!
“我愿意!”霜月哭道。
牧婶交代完,笑得安详地走了。
可是她没有等到机会,就和沈子卿在宁州走散了。
原来那块玉是牧婶给的,并不是子卿哥哥给的。
那些久远的记忆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
她像只身在一片混沌中浮浮沉沉,下身的剧烈疼痛让她惊醒。
她疼极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眼眶流下。
那时她不知,原来初见之时的似曾相识是久别重逢。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回到原点,她问自己,她还会选择救他吗?
也许,不会了!她还会在他的伤处补上一刀。
这一场折磨足足持续了大半个时辰,那人才意兴阑珊地放开她。
霜月差点以为自己快要死去。
他的黑色氅衣在地上铺着,股间的那一小片红色让人看了不经遐想。
顾玄风看着那抹红色皱紧眉头。
霜月只觉得心头闷闷的,她撑着发抖的身子索性用地上的衣裳将自己包裹住。
她靠在一旁的假山边,浑身像是已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