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不同，充满不屑和轻视。

“郎公子，该过去了！”陈兴催着喊道。

她跟着郎一舟和陈兴一道往水榭处走，一路上她在想着，郎一舟不喊阿来过来，为什么要带上她？

她一想到青枝和她说的董夫人已经知道了她攀附大公子的事就心里生怯，她记得之前听齐婶隐喻地表示过，顾玄风的母亲董夫人不是个好性子的人。

她也只是个小小的厨娘，并不十分清楚自己在顾玄风心中有多少分量，知道是董夫人给了他压力，他又恢复了了之前的冷傲不再靠近她。

他们这样的世家公子，身边的女子众多，她也从不相信他们会有真心。

譬如她前几日就听齐婶提起，说沐香居的欣兰被柳姨娘打了一身伤赶出了府。

东窗事发，欣兰的美梦破碎，哭着去求三公子顾元杰，可顾元杰嫌弃地将人一脚踢开，亦和下人斥她是贱婢。

霜月虽早就料到欣兰不会有好下场，真听到这样的结局还是不小的惊讶。

前脚柔情蜜意，两相缱绻，而后厌恶烦腻，立马毫不留情地将人甩开。

顾玄风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她更是猜不透。

她心思繁复，一路想着，眼看着已经快到了水榭。

水榭里有一白色的身影静坐其中，除了顾玄风也没谁了。

那人正在看着远处出神。

水榭上可以一览整个镜天池，大片残败的荷叶在池塘中央，池水清透，水廊下还有数条颜色鲜艳的锦鲤在游荡，那些锦鲤红白黑相间，个个有一尺来长，身体肥硕，游得缓慢。

霜月走在最后面，扭着头饶有趣味地盯着水中的那些锦鲤，可待锦鲤游远了，水中荡开的涟漪逐渐消失时，她看到了水中自己的倒影，心中一阵发紧。

几条长短不一的伤口处已经结上了丑陋的疤。

她已经有些时日没照过镜子了，除了涂药之时，她都已经忘记自己脸上还有伤了。

本来想着昨日去松风斋，见到顾玄风，让他向慕容英再讨要些药，可是谁曾想，她昨天一去松风斋就听到了青枝说顾玄风再不愿见她，说不愿见，让她不用再过去，不就是要将她彻底打发给郎一舟的意思吗？他说“等他消息”，给了她希望，又马上让她失望。

顾玄风现在待她不同往日，她没办法再厚着脸皮求他向慕容英讨要了，所以适才在听竹轩，故意有意无意让郎一舟得知自己玉肌膏不够用的事，让他张嘴向顾玄风要，顾玄风说不定看在郎一舟的面子上还能在慕容英面前帮她提一句。

霜月收回目光时，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