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
牧凌云偏过头转移话题道:“顾大人这招待实属不周啊!这茶都凉了也没人进来添?”
“不用了,时候不早了,牧大人该回去了。”
牧凌云笑,“顾大人真是不近人情。”
“说起回去,我想起来了,听说牧大人脚曾经有旧疾,不知道可还好?”
牧凌云表情一滞,随后表情恢复如初道:“说到旧疾,听说顾大人一直也有咳疾,不知道可还好?这天气渐凉,顾大人万万要留意才好!”
“有劳牧大人记挂。”顾玄风笑。
两人又是一阵不语,暗藏心思。
牧凌云起了身,“顾大人,时候不早了,牧某就不打搅了,该说的,牧某也都说了,您是聪明人!”
“陈兴,牧大人腿脚不便,你送牧大人一程。”顾玄风坐着冲门外道。
“请吧!牧大人。”
牧凌云气得脸色微变,朝顾玄风敷衍地拱了拱手,出了偏厅。
牧凌云走后,顾玄风在偏厅独自坐了一小会才重新回到了书房。
“那人找你是什么事?”慕容英见他回来迎过来问。
“不出所料,为了拉拢。”顾玄风道。
“你怎么想?”
“等太子之位定了再说,牧凌云刚来说,杜清淮因为天泉宫之事劝谏皇上,被关在了大理寺。”
“好个昏君!”慕容英握起拳头怒道。
“勿急,等我明日上朝再去看看。”
“你要当心,万万要保全自己。”慕容英无意识了抓住顾玄风的胳膊。
一旁的陈兴抿了抿嘴。
慕容英也觉得自己唐突,伸回了手。
“放心,我自有分寸。”
“对了,你刚刚说有一人要我看看,是什么人?”慕容英突然想起来问。
顾玄风将慕容英带到外间。
霜月回来后因为不方便活动,一直在床上侧躺着,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人来,又想着今天惊险又荒唐的一幕,渐渐忘了身上的痛,抱着被褥睡了过去。
两人进去的时候,人还没醒。
顾玄风见那个瘦瘦的人面朝里面侧睡着,被褥在怀中抱着,身上是一点也没沾到。
半张脸的伤痕还清晰可见。
“她是谁?你的贴身奴婢?”慕容英侧目问。
“她的脸……”
贴身奴婢?顾玄风有些惊讶慕容英说出的这句。
还不等他思量这句话,面前的人已经微微睁开了双眼。
霜月听到有人说话,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睁开眼发现有两人在床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