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看管、监视。
陆赜自然以为她还在赌气,道:“你乖巧些,柔顺些,等日后正室夫人有了子嗣,自然抱回来给你。”
秦舒心里只觉得可笑,她缓了缓语气,尽量听起来不是那么嘲讽:“我知道,将来把孩子抱回来给我,不过是说着哄我的罢了。在你的心里,我出身寒微,性子偏激,并不配养育你的子嗣。如你自己先前所说,不过喜爱我的颜色,又加上我性子倔强难驯,一时沉溺起来罢了。倘若在国公府我便顺从了你,只怕这时候已经丢在脑后了。”
陆赜觉得她一字一句甚是刺耳,可要反驳却也不知说些什么,只道:“你与旁人不同。”
秦舒笑笑:“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大爷这些年修身养性,不沾美色罢了,见的女色太少。我这样的性子,时时给你脸色看,你一时半刻觉得新鲜,将来必定会厌烦我。不,只怕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些厌烦了,是不是?”
陆赜笑笑:“温陵先生说你洞察人心,这句判语,实在是没错。”
秦舒微微抿了抿唇:“大爷万事以仕途为重,因为汉王府的亲事,狠下心来十几年不近女色,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真的耽于女色呢?这十几年,大爷未必没有遇见可心的女子,偏偏一个都不曾沾染,连传闻都没有,可见大爷心智坚韧,非常人可比。”
陆赜连想也不想,也知道这丫头接下来说的必定是些不中听的话:“然后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舒笑:“其实我跟大爷那十几年遇见的可心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那个时候大爷并不能做什么。遇见我的时候,满了三十岁,约束自己约束得太久,想放肆一回罢了。”
“芙蓉帐暖,十丈软红,大爷也尝过这滋味儿了,刚开始新鲜,这时候只怕也觉得不过如此了?”
陆赜听她娓娓道来,语气平和,又鞭辟入里,没有一丝一毫悲情,仿佛在说这旁人不相关的事情,他脑子里忽然想起一句话来——西子无情最动人,他此刻并不想骗她,微微颔首,道:“你跟那些人不一样,你聪慧非常。”
秦舒笑笑,就当临别赠言了:“这我倒是不否认,很多人这么说过。”只她生性惫懒,什么事情做到六七分差不多的时候,便不想用功了,一心想做咸鱼,远远比不上那些幼时同窗。
秦舒接着道:“其实你自己知道,府外置办外室,又叫我生孩子,这并不是家宅兴旺之道,未来的夫人也会因此失尽体面。但是你就是想叫自己放肆一回,这并不是因为我,只是因为你想而已,随便其他得你心的女子,你也会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