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惯了。不过,先生说了,杭州是朝廷抗倭心腹之地,他肯定是要留在这里的。你要是想听先生讲学,开了春再来便是。”
秦舒往前走几步,听见明道堂里面郎朗的读书声,仔细辨认,仿佛是女子的声音,问:“这里面是谁在读书?”
童子便道:“是温陵先生的女弟子,你可不要惹她,她脾气很坏的。”
话音刚落,学堂的一扇窗户被推开,一个雪球便砸了过来,直接砸在那童子的脸上,碎了满脸的冰雪碎块儿。
他抹了抹脸,呸了两声,敢怒不敢言,两个眼睛瞪着学堂里的小姑娘,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那小姑娘转眼开了门出来,笑眯眯道:“小阿五,你又在说我坏话?”
那童子跟那小姑娘身量差不多,看起来不过十岁上下的样子,瘪了瘪嘴,干巴巴道:“先生走之前,可是叫你背书的,你到时候背不出来,先生可是要罚的。”
那小姑娘听了,反而把书放下来,过来扯那童子的耳朵:“你还敢说我,前些日子我书匣子那些小纸条,是不是你替他们放的?”
那童子只弱弱说了一句:“不是我。”
小姑娘哼一声,松了手,转头对秦舒道:“这位姑娘,我老师访友去了,等过了元宵节才会回来,正月二十的时候开山门讲第一场学。”
秦舒点点头:“多谢。”
那姑娘拱手行了个礼,这才拿了书往后边去了。
那童子见她转了弯,这才揉了揉耳朵,小声抱怨:“我爹说得没错,贺家的姑娘就是霸道……”
话没说完,便听得那姑娘大喊一声:“许忬,你今天的大字写得不好,重写。”
那童子放下扫把,气冲冲跑到后面去,看不见人影,却听得见声音:“你凭什么叫我重写?”
那姑娘便道:“论辈分,我是你师叔,我叫你重写,你就得重写。”
小茴香见秦舒瞧着纳罕,以为她不知道这些,解释:“姑娘不知道,现在那些小门小户的商户人家,都时兴把自己的女儿送出来读书,以此为尚。不过现如今有些门第的官宦之家,都讲究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样送出来念书是嫁不了什么好人家的。”
秦舒摇摇头,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转身往山下走去,笑:“恐怕并非小门小户的女儿。”
下山的时候,路便好走多了,不过没有那么急迫,只走了一个半时辰,这才见到半山腰停着的马车,上了马车,又一个时辰这才回了杭州城内。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秦舒一天没吃东西,此刻坐在马车上,闻见酒楼里的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