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向她伸出了手。
郑嘉禾感受到他干燥温暖的手掌,有力地扶住她,却并不紧箍,以一个恰到好处的力度和方式,爱护着她。
郑嘉禾先他一步上了马车,她转身落座,抬目看向紧跟而来的杨昪,开口道:“你也不必总是这样。”
杨昪问:“哪样?”
郑嘉禾绷住下巴:“没什么。”
车驾向前动去,她转眸看向窗外,过了一会儿,在杨昪挪到她身侧紧挨着的位置时,微微低垂下头,默认了。
其实她想说,他也不必总是反省、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有些事,是她过于纠结了。
郑嘉禾动了动胳膊,抱住他撑在膝盖上的手,脑袋向他倒过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
砰地一声,房门被撞开。
吴珍娘瞬间抬起头,看到那两个由太后派来看管她的嬷嬷走了进来。
“带下去。”为首的嬷嬷微微侧头,对身后的侍卫吩咐。
侍卫们得令,立时上前来擒吴珍娘。
吴珍娘顿时挣扎起来:“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我夫君生死未知,你们就要这样对我吗?”
嬷嬷冷声道:“你不过是废太子府中出来的奸细罢了,还要装到多久?”
吴珍娘一愣,仿佛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片刻后,她又反应过来,叫嚷道:“我冤枉!没找到我家夫君,你们不能这样处置我!我还怀有身孕……”
另一个嬷嬷直接上前,把手里的布包扔了过去:“这是你昨天倒在后院的药渣,你不过是因为用了药,才使脉象贴近喜脉
。这药渣可都被长安来的太医验过了,你还要狡辩?”
吴珍娘脑袋被布包狠狠地砸了一下,她低头看向散落一地的药渣,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是,她真的很讨厌刘希武,他不过是一个连字都认不全的莽夫,脾气又差,不懂情趣,她当初不过是为了打探秦王的事才接近他,与他成亲,她怎么可能愿意和这样的一个人生下孩子?
她只是想挑拨一下,让刘希武对太后与秦王产生怨言,要是能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惹出来些动乱,让太后与秦王嫌隙更深,就更好了。
她的恩主是太皇太后与云贵妃,如今她们都死了,剩下的小慎王又年幼,什么都做不了,她就想让朝堂乱一乱,最好闹得再大些,多死几个人,那些权臣最喜欢扶持傀儡幼帝了,说不定……小慎王就能被谁看中,拥立为帝,长大后逆风翻盘呢?
就算不能,她能搅合得朝堂不宁,让害死太皇太后与云贵妃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