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送往工作的人精,“觉悟”自然是极高的,自觉得要好生伺候着,甭管能否入王驾之眼,至少不能怠慢了贵人。
陈桥由于特殊的经济交通位置,陈桥驿则作为镇上唯一的官驿,接待过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公卿大臣、封疆大吏都属寻常,可谓见识博大。
听完,刘文渊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有些怅然地说道:“就这一个陈桥镇,各方面都要胜过绥化了,这可是我安东首府啊!”
说着,白永琳瞥了那驿丞一眼,悠悠道:“这样的情况下,陈桥镇每年产生的税收及各种好处有多巨大,是可想而知的,这里的职位有多受欢迎,会引发多激烈争斗,都不值得奇怪!”
“我倒是越发好奇了,可否说说看?”刘文渊看着他。
“说到底,还是‘利’之一字!”瞥了眼有些尴尬的驿丞,刘文渊问道:“这陈桥镇一年能有多少税收?”
驿丞:“这是本镇几十年发展下来,形成的规矩!”
“回大王!”驿丞地回答得也很利落:“家父母是最早迁至镇上的一批人,小的从小在此成长、就学、入吏,至于当驿丞,已有两年,期限将至,即将卸任了.”
“如此说来,这陈桥镇长过得,恐怕比天下大多数知县都要滋润了”
说着,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喝得急了,渗出不少,胸前的衣襟都湿润了。
“就小的所知,户两千以上,全镇当有上万人,若加上暂住人口,则还要更多!”
堂堂李翰林,一代书法大家,竟然想着拿去做刀笔吏的工作。倘陛下如其请,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白永琳脑子里浮现这样的念头。
大王当知,东京城内有十几万户人口,仅靠城内三市,是远远无法满足东京士民日常生活所需。因此,集市贸易便大量向城外发展,逐渐形成了以三大驿镇为中心的集镇。
眼睁睁地注视着刘文渊的动作,驿丞明显愣了下,方才反应过来,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忙道:“小的不敢!”
闻言,白永琳出言安慰道:“大王不必泄气,如陈桥镇者,全天下又有几座呢?”
作为安东国首府的绥化城,放到全天下,还真只是一座普通、偏僻、苦寒的城镇了。这既让人感到挫败,也难免产生一种不甘与委屈
迅速地调整心态,脸上浮现笑容,刘文渊对那驿丞道:“我要享用酒食了,你退下吧,这里不需你伺候!”
“不只!”白永琳接话道:“两千户人口聚居,这已经赶到上许多州城人口了,这陈桥镇长,也是从七品级,在县镇建置,级别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