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樊重躲在这里,原本打算进行一次截杀,但吞云的行为引起了少年的警惕,眼见截杀意图流产,樊重倒也不生气,朝吞云道:“城内闹了这么久,沸沸扬扬,陈姑娘担心出了什么事,因此请我过来。”
吞云举起一只手,随后朝后传去声音:“今日一番追逐,你能到这里,很了不起,可以了。正所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自能再见,到时候你再动手不迟,本座,会随时恭候。”
他说到最后,背负起双手,步伐往前,犹如幻影,显出了一代宗师的身份。
少年在屋顶上跳起来:“我x你的大爷——”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这么没有礼貌呢!”吞云皱起眉头。
“大师还真有闲情逸致。”樊重笑出声来,随后道:“再不离开,官兵的网要收了。”
“我知道的。”
两名宗师在此,后方的少年终于知趣,不再追赶,而随着那两道身影的消失,宁忌跳下屋顶,寻着隐匿的通道遁走远处。
胸膛的血液似火在烧,肺部像是变成了运行过度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能嗅到焦灼的味道,但他还是努力的进行了几次反跟踪,接着才在一处河边缓缓放慢脚步。
他没有停下,仍在行走,随后往一边道:“快出来。”
戴着黑头巾,打扮成可疑蒙面人的岳云从路边跃出。
“好啊你,果然有种,居然追着吞云撵了一个时辰,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你了不起。”
“你什么狗话?”
“我是来告诉你,那位姑娘没死——虽然重伤但是她没死。”岳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懂你,我告诉你,看到你这边小蝶姑娘的时候,我也刚从另外一个小姑娘那里来,就是他们陷害我,结果被马撞了的那个……她能不能醒过来都是个问题。所有人都只讲打打杀杀,但只有我懂你,这帮王八蛋——”
岳云双目充血,同仇敌忾。
“你懂个屁啊!”宁忌跳起来一巴掌挥开了岳云的手臂,“战场上一天死那么多人你不懂!背嵬军被陷害冤死的你不惦记!死了的左行舟你不懂!你懂个重伤的小姑娘你懂个毛线啊懂!老子在西南战场上一天走几百个生死兄弟,哪一个的感情不比一个小姑娘重!恻隐之心是美德可我们是她妈的战士——”
“……啊?”
宁忌仍然在走路,充血的眼神看着他:“敌人会杀我们的兄弟,会杀我们的姐妹,会杀我们的猫猫狗狗,那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好哭哭啼啼!我要他死,我只想要他死啊——”
“……”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