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举歪着脑袋应承,干脆跟我耍起了臭无赖。
我俩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嘴互骂,艰难的捱到了天亮,等温度稍稍有点回升,我实在熬不住了,裹着自己的小破衣裳开始打盹,一觉睡到傍晚,我才又冷又饿的睁开眼睛。
我朝着坐在我不远处跟蔡鹰拢起一小团火的贺鹏举问道:“老贺,有吃的没?”
贺鹏举不知道从哪抓到一只还在吱吱叫唤的大灰耗子朝着我邪笑:“烤田鼠吃么?”
我打了个冷颤摆手:“拉倒吧,你自己享受。”
“啥也不懂,这玩意儿在广州那边一盘至少卖六十,扒干净皮,上火烤,完事撒点盐,吃的比烤羊腿还带劲儿,”贺鹏举摇了摇脑袋,然后跟蔡鹰异常血性的开始给大耗子扒皮抽筋,边摆弄边嘟囔:“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现在不吃点,别到时候警察追过来连跑的力气都没有。”
我缩了缩脖颈没接他的话茬,休息几秒钟后,朝着他出声:“手机给我用下。”
“早特么没电了,咱现在能做的就是死等,外面全是警察,你的人就算来了,都不一定能把咱弄出去,真不尝尝?”贺鹏举抓起血呼拉擦仍在不停“吱吱”叫唤的耗子朝我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