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尽全力往,但绳子没有松。
手腕上的皮肤被勒破了,深红的血滑下来,床头被染上斑驳暗色。
衬衫上也沾了血。
像一朵朵绚烂开放的花。
许星河任由他折腾了一夜。
清晨打开房门的瞬间,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愣了半秒,顿时笑开:“啧啧,阿渊,你这法子可真不行啊。”
天光下,陆霆渊憔悴凄厉得不像人。
他满头湿发贴在额前,脸色苍白如纸,胡茬凌乱,下唇被咬出深深的口子,身上衣服皱巴巴的,手腕处绕着干涸的血痕,还有深深的勒痕,像是要从他皮肉里钻进骨头。
眼神更是红得骇人,瞳孔细成一条缝,不含一点感情。
像野兽。
“你这样,是撑不过来的。”
许星河拖了张椅子过来,优雅坐下。
她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高高在上欣赏着陆霆渊的狼狈模样。
“你怕什么?只是让她来帮你一次,又不是要她的命。”
陆霆渊没说话,只是死死看着她,眼神慑人,像要将她撕碎。
她笑着说道,“我这就帮你叫她来……”
许星河喝完最后一口酒,优雅起身,准备离开。
“不许去!”
很低的声音,以至于她以为是幻觉。
“你刚才说话了吗?”许星河挑着眉,笑容灿烂地问。
“不许去……”陆霆渊又说了一遍。
声音几乎听不清,但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不要……纪清苒……”
“不、要、纪、清、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