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起来。
她摇指着世子与宁夫人便骂,呜咽数落了半日。
“三嫂你看,宁家有我活路没有?那负心贼还没袭爵,全家就当我死了。等过几日他袭了爵,就没有我的安身之处了!你回去告诉三哥,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他手里袭爵的圣旨,就是我的催命符罢了!”
沈三奶奶慌忙掩着她嘴,软语温声劝哄。听到这句话,也就明白了意思。
原来沈氏是想借娘家势利,用袭爵拿捏宁世子。
沈三奶奶便道:“见妹妹这么伤心,自然事事都依着妹妹。我回去劝你三哥,让他压着些圣旨,让妹妹好生养病。”
随后话锋一转,赔笑道:“好妹妹,过几日是寒食节,宫中贵妃娘娘要做赏春宴。帖子下到咱沈家,母亲不肯带我去。妹妹素日知道,你三哥在礼部不中用,我早想见见礼部尚书夫人,私下帮他疏通,这宫宴倒是个机会。平日家里宴客,我又靠不上边儿。”
沈三奶奶在沈家不受宠,婆母妯娌都是官家小姐,看不上她商贾之女。
在沈家宴客时,她与客人半句话都说不上。外出做客,沈夫人又不带她。
她巴结沈氏为了官眷宴会的门路,特别勋贵女眷才能参加的宫宴。
沈氏听她这么说,便回头唤芷清:“把宫宴的帖子拿来。”
又道:“宫宴帖子我有,只是宁府有孝,三年都没去过。其实也是乱糟糟没什么趣儿,三嫂想去凑热闹,帖子就给了你吧。”
沈三奶奶忙接过来,又万福道谢。
沈氏又叮嘱几句,也没留她吃饭,便打发芷兰送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