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寒意破空而来,剑刃所过之处凝结出尖锐冰棱。
裂帛般的破空声中,森冷剑锋已直逼她咽喉要害。
镜流仓促间横剑格挡,长剑与对方冰刃相撞的瞬间爆发出刺耳金鸣。
“锵——”
镜流瞳孔猛地收缩。
预想中能震碎世界的磅礴灵力并未倾泻而来,反震之力孱弱得近乎诡异。
“你……?”镜流刚要开口,却被一道裹挟着雷霆威压的怒喝截断。
「蝼蚁窥天,也敢分神?!」
话音未落,那人双剑已如闪电般交错斩出。
寒芒与赤芒在空中交织成绞杀的光网,每一道剑气都裹挟着开山裂岳的气势。
「在我剑下喘息的刹那,便是你命陨之时!」
“锵——”
双剑与长剑再次相交,镜流这才惊觉,对方竟自始至终未动用半步大罗的境界压制,纯粹以剑道造诣对战。
意识到这点,镜流的剑心陡然沸腾。
滚烫的战意顺着经脉直冲灵台,识海中的三朵大道之花也随之剧烈震颤。
“得罪了!”她低声开口,但话音未落,手中长剑已如银龙出渊,整个人裹挟着凌厉剑意欺身而上。
眨眼之间,演武场上剑光闪烁,金属交击之声连绵不绝,两人竟已交锋近百招。
镜流却越打越惊。
她引以为傲的精妙剑法,在对方面前毫无威慑力。
每一次剑招相撞,对方总能信手化解,那些她耗费无数心血参悟的杀招,在对方眼中就像孩童随意摆弄树枝般不值一提。
但奇怪的是,那人虽将镜流的攻势化解得举重若轻,周身却萦绕着愈发浓烈的战意,每一次剑招相击时,面具下的眸光都会迸发炽热的光芒,显然打得酣畅淋漓。
直到某一刻,
对方双剑突然划出诡异的弧线,赤蓝剑光如灵蛇般缠住镜流手中长剑。
镜流还未及反应,一股巧劲传来,手中长剑已脱手飞出。
那人见状,顺势后退一步,面具下传来低沉的问询,
「你,今年多少寿岁?」
神轮悬于半空,问话声裹挟着神性震荡了整个演武场。
镜流却如泥塑木雕般僵立原地,目光死死钉在三步外震颤的长剑上。
剑锋倒映着她苍白的脸,剑格处几道新鲜裂痕正渗出细碎寒光,仿佛在无声嘲笑她的败绩。
身为云骑,不可令武备脱手。
这是镌刻在她灵魂深处的信念。
而如今,竟被对方轻描淡写地缴械,这份耻辱如同一把重锤,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