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面桌子后边坐着的谢志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
既有对自己如今狼狈处境的无奈和绝望,又有对谢志斌的恐惧和不安。
谢志斌正专注地翻阅着一份材料,他的动作迅速而利落,每一次翻阅纸张时,那“哗啦”的声音在这个异常安静的房间里都显得格外刺耳。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压抑到让人窒息的氛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马灿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谢志斌,他紧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像是在试图从谢志斌的表情和动作中,探寻自己命运的走向。
他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胸膛微微起伏,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谢志斌翻看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他便看完了材料上的所有内容。
他将蓝色的文件夹合上,“啪”的一声扔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让马灿的身体猛地一颤。
谢志斌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马灿,严肃地说道:“马主任,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看你还是不肯老实交代啊!
怎么?你难道还心存侥幸,想要避重就轻,妄图逃避党纪国法的制裁吗?”
马灿听到谢志斌的质问,身体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避开了谢志斌那如炬的目光。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嗫嚅着说道:“谢书记,我……我真的已经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没有丝毫的隐瞒。
我……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个辜负了党和人民期望的干部,一个辜负了组织上多年来对我悉心培养和教育的人。”
谢志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但这笑容中却明显夹杂着一丝轻蔑和不屑。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马灿啊,你从何时开始犯下错误的,在什么位置上犯下的错误,乃至于你到底犯了哪些错误,我想我们应该比你自己还要清楚。
毕竟,组织上对于每一个成员的行为都有着严格的监督和记录。”
说到这里,谢志斌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马灿,现在组织上找你谈话,其实就是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这是一个让你坦白交代问题、争取从轻处理的机会。
然而,从你目前的态度来看,似乎你对这个机会并不在意啊?
怎么?你还想妄图欺瞒和对抗组织吗?”
马灿听着谢志斌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额头上的汗珠愈发密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他那微微颤抖的手背上。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被无形的压力压垮,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