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也是战力极强的存在,光是从下针的丝滑程度就足以断定。
不然的话,他这身体确实很难被细小的银针穿透。
一针、两针、三针……
封阳屏着呼吸,从头到尾都没有只字片语,不断在季忧的双手落针。
随着手臂被扎成刺猬,季忧顿时觉得手臂上的刺痛感开始大幅度减轻,只是他的手臂仍旧无法抬起。
“为何还不能动?”
“方才的十六针只是麻痹了你的痛觉,还未给你冲开经脉,你不要着急就是了……”
因为先前的误会,一向冷漠无言、贵气逼人的封阳公主此时说话细若蚊声。
随后她取出一根银针,在下针之前忽然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季忧。
师从百里圣手,封阳与他有着同样关于医德的坚守,深知此术不是救人,而是害人,先前之所以没有推迟就下了针,是因为她因为那误会而被搞得手足无措。
但接下来,她要为面前这个人族强通经络,便不由得谨慎了起来。
“继续下针,会将你的经络强行撑开,但几个时辰之后便失效,甚至会加重你的伤情,你可想清楚了?”
季忧抿了下嘴:“会废掉吗?”
封阳思索许久:“如果只是扶……那样便不会。”
“要是更大力呢?”
“?”
封阳睁大了眼睛,愕然了许久:“你要对它做什么?”
季忧:“?”
公输仇着实是待不下去了,心说我不应该在房里,我应该在房底,于是默不作声地出了门,守在了门口。
季忧此时看向封阳公主:“公主希望人妖两族开战么?”
“虽然雪域很难生存,导致我们的族群已经无法继续扩大,父皇说带领族人重回九州是我妖帝一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我还是不希望开战,因为开战会死很多人……”
“那公主学医是为何?”
封阳握着针:“为了救人。”
季忧望向窗外:“学医可以救很多人,但救不了天下人。”
“什么?”
“落针吧。”
封阳公主不知道他为何会说这句话,也不知道天下人跟他这双手有什么关系,但既然病人严格要求,还是将针落下。
虽然季忧的手臂已经被麻痹了痛觉,但冲开经脉时却会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酸胀感。
于是季忧的房间里不断传来轻哼声,时高时低,起伏连绵。
封阳公主听着耳边的动静,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滚烫的尺寸,白皙的脸颊开始发烫,头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