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茫然。
这第三次相见的陌生男子本就有些书生意气,玉树临风,现在隔了几日不见,体魄好像更加强健,便连皮肤都白皙润滑了许多。
客栈提供的茶桌很小,宽度只有半尺。
两人对面而坐,加上身体前倾,其实凑得极近。
颜书亦此时还带着“灵剑山鉴主”的威严表情,伸在桌下的白皙脚丫忽然便被捉住,琼鼻忍不住微皱,却没有打他。
这倒不是季忧胆大包天,敢直接冲撞女帝。
主要是这丫头面容清冷,语气锋利,但脚脚总在下面晃来晃去。
再次相见的喜悦似乎全从玉足上传递出来了,晃的季忧有些心神不宁,便直接其握在了手里。
珠圆玉润的脚趾就像是被精细雕铸的,冰凉而柔软,原本极不安分,此刻却在他掌心老实了下来。
“青云天下虽有问道一说,但千百年来都未曾有人敢如此做过,你们这般堂而皇之地来我山门,真不怕走不下山去?”
颜书亦都没踢他,似是默许了大胆天书院弟子可以摸鉴主脚脚。
季忧坐直了身子:“我不得不来。”
“天书院果然强硬,原来连门中弟子都如此身不由己。”
“其实院中并没有硬要我来,是我自己心中对灵剑山存了几分惦记,便想亲眼来看看。”
颜书亦怔了半晌,觉着对方手掌的温柔忽然抿了下嘴,随后又故作镇定道:“你应该听说了天剑峰要办茶会,邀来了问道宗和山海阁弟子,问道宗早就想杀你,你真不怕死?”
季忧将手中的冰凉脚心揉搓了半晌:“天剑峰干的?怪不得,我就知道正直善良的玄剑峰不会想出这种损招。”
“小小天书院弟子,说话倒是中听。”
“灵剑山鉴主面前,不敢作何隐瞒,此番之言皆是发自内心。”
颜书亦忍不住在他手心踢了两下:“本鉴主今日下山,本是想杀一两个天书院弟子,叫你们知道什么是灵剑山的剑,你总说些好听的,叫我如何下手?”
季忧抬起眼看着他:“尤不渝就在一楼,我知道他住在甲子号房,你要不要去?”
“你是天书院的叛徒么?”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私仇,他这一路上看我极不顺眼,总忍不住要骂我几句,烦都烦死了。”
颜书亦听他提起尤不渝,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们中途去了一趟丹宗,还在上面留宿一夜,是不是有些乐不思蜀?”
季忧知道她必然会问这个,镇定开口:“禀鉴主,天书院与丹宗交好,于是天书院弟子在途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