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移到眼前坐着的姑娘脸上。
虽说在顾宅当扫洒丫头,可不得不说,余冬玉的一张小脸,依然保养得宜。
并没有任何被风霜摧残侵袭过的样子。
“就是......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让我早一日能脱了奴籍?”
“我虽然想继续留在顾家干活,却不想再做扫洒的粗活了。”
她不自觉地低着头,不住地扭动着手指。
“更何况,家里兄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我想跟肖嬷嬷告个假,回余家村去看看他们。”
“六宝没了娘亲,大宝和二宝也都没了......”
想到那个长得圆嘟嘟,小脸粉嫩嫩的小家伙,余冬玉的心底一片柔软。
“不回去看看六宝过得如何,我实在是不放心。”
哪怕大贵哥已经告诉她,前村长媳妇——田杏儿,已经决定住进他们家,照顾六宝的生活起居。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个小家伙。
还有那个突然离世的四嫂,她也想回去,送她最后一程。
“你这么说......确实该回村去看看。”
“只是......我不好陪你回去,身上又没有银子,可以支援你一二。”
大贵为难地皱了皱眉,对于希月把持着家里的银钱,感到有些不痛快。
谁家的大男人,兜里竟连几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
也就只有她这么小家子气,把家里的银钱管得死死的。
屋子外面,希月只觉得浑身发冷。
听着屋子里大贵和余冬玉的对话,有种如坠冰窖的错觉。
原来......相公说那五百文钱,他拿去和二贵一起吃喝花光了,竟都是骗她的。
他分明......趁着上次来镇子,到顾宅来看望过余冬玉,还拿给她五百文钱。
那半两银子,是她让他去买了抹额,赔给余家大嫂子洪氏的。
他不仅擅自把银子给了余冬玉,还从头至尾都在哄骗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前面屋子的,只是下意识的用双手捂住小腹,感受着那个还没有动静的小生命。
“儿啊!”
“你去看过姑爷了没有?夫妻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
“有些话,你得趁早跟他说开来,千万别让他在心里留下疙瘩。”
方氏轻轻地拍着女儿的手,见她脸色不大对劲,不由得开口劝道。
做女人的......刚新婚的时候,或许相公还比较体贴,在生活上多有照顾。
可时间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