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在说话的郑院士完全没有接受到信号,说得正起劲:“你们还记得去年那次吗,总师跟我说「你只要解出这组磁约束等离子体湍流方程,可以多休息两天」,结果我熬了半个多月,手推82页非对称位形模拟,结果……”
话音刚落,一道清冷的嗓音接起他的话:“结果我用两个小时看完,在末尾用笔写了「此路不通」四个字。”
嗡——
像有人突然掀开三角琴盖砸下一串低音和弦。茶水间的百叶窗簌簌震颤,呼吸悬停在喉头间,皮肤表面泛起细密的战栗,如同被夜风吹拂的芒草整齐倒伏。
在一片绝对的静谧中,季砚执站起身来,走到了季听身边。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季砚执,季听的季,端砚的砚,执着的执。是季总师的……”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大哥。”
季听转头看了他一眼,还不等季砚执看清他眸中的情绪,只听季听道:“他以前是我大哥,现在是我的结婚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