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霜似的。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以后这种单独吃饭的日子会成为常态,更有可能连跟季耳朵见面都会变成一种奢侈。
季砚执忽然有些后悔,但这种暗戳戳的自私也只是持续了一小会儿而已。季耳朵迟早是要‘上交’给国家的,他那样光芒万丈,从来都不可能因为某个人而安于一隅。
这么想了想,季砚执心头堵的那口气忽然平了不少,同时也感觉自己脾气似乎比以前好多了。
换做以前他肯定做不到平心静气的吃这顿饭,但他现在却可以拿起筷子,边吃边想季耳朵今晚能不能回家。
饭刚吃完,廖凯正好从外面回来了。
他把人叫进了书房,一关上门廖凯就汇报了情况:“两份样本我已经送到检测中心了,亲子鉴定报告最快明天就能出来。”
“好。”
今天下午陆言初把程映玉的指甲和带毛囊的头发送了过来,季砚执没想到他两样都能弄到,还调侃了他一句本事挺大。
没想到陆言初一点也没谦虚,还说要是再给他几天时间,血液样本也能拿到手。
其实这个鉴定做不做都无所谓,关于程映玉那两个孩子,在发现那天季砚执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了。
他听完廖凯的话,沉默了片刻:“等明天鉴定结果出来,你去国安局交到孙组长手上,托他务必要送到季世泽面前。”
“是。”
廖凯离开后,季砚执在书房处理公事,一直到12点才将将结束手头的工作。
正当他准备上楼的时候,一楼的电梯门忽然开了。
季砚执下意识转过头去,下一秒深眸中便落了一层光。
“季耳朵?”他快步走了过去,握住季听的手:“我以为你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季听看着他,淡淡地道:“要回来的。”
[我想你应该在等我,所以就回来了。
季砚执心头暖融融的热成一片,整个人都变温柔了:“吃晚餐了没有?”
“晚上吃了两个面包。”说完,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不过今天说了好多话,现在又有点饿了。”
季砚执闻言皱起了眉,但又强忍着没说什么:“给你专门留了炖汤,在火上温着呢。”
“谢谢。”
季砚执绷着脸,冷声冷气地道:“你不用谢我,你以后按时吃饭,我才要好好谢谢你。”
两个人来到餐厅,季砚执让季听坐着,自己把煲汤的砂锅端了出来。”
季听喝了两小碗,胃里舒服了不少,看向季砚执道:“我理解你那天说的那句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