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疗效是最好的。”
季砚执眉头紧锁着,视线看向了季听:“我知道了,辛苦了。”
医生们离开后,他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季听的睡容。
能这样守在季听身边,季砚执心里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似乎只是这样看着就能到天荒地老。
他总是嘴上不肯承认,可季听说那句想见他的时候,他心头冒出的第一句话是:我也想见你,想得都快疯了。
在国安的那几天,季砚执无时无刻都在懊悔,自责和悔恨像凌迟一般割在他的心头。这种无能为力的折磨,让他甚至动过杀了季世泽的念头。
可在见到季听后,所有的戾气仿佛是躲在阴沟里的老鼠,阳光斜来,瞬间就缩到了看不见的角落里。
在那一刻,季砚执就明白了一件事。
季耳朵是永远不会枯萎的,他本该是坐在神庙里的金身,除了普度众生,没有半分世俗的欲望。
而他却是生来就攀在死地上的枯藤,阴差阳错间,罪过的让菩萨生出怜悯,于是在降下的甘霖中第一次感觉到了活着的滋味。
他想,他再也离不开了。
此生甘愿入迷途。
因为他的菩萨,一定会来拯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