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拿起地上的袋子,起身后把车门关上了。
季砚执原以为他要绕过车头上车,没想到季听竟朝他刚才站的地方走去,然后把那袋‘咖啡粉’取了出来。
季砚执瞳孔一震,心头猛地涌起一股惊乱的惶然,怔然间他一把推开车门,“季听,你给我回来——!!”
季听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把豆腐猫砂倒在了上面。
这里是医院大门口,不填埋的话会给别人造成不便,而且这样也方便环卫工清理。
季砚执不顾身体的难受,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将人拽了回来:“你做这些干什么,你不嫌恶心吗?!”
季听已经把半袋猫砂倒完了,他看着季砚执怒气冲冲地面容,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季砚执被他看得胸口满是躁郁,冷硬地甩开他的手腕:“我说最后一遍,你给我回车上去。”
季听这次没有再比什么手势,跟他一起回去了。
两人坐上车,季砚执没再说话,气氛似乎有些冷凝。
过了一会儿,熟悉的平板又递来了他眼前:【你会嫌弃我不能说话吗?】
季砚执扫完这行字,掀起冷眸:“我……”
以前的他肯定会把嫌弃脱口而出,但这会儿看着季听,那些故意的难听话却怎么也挣不出嘴边。
季听看着他的眼睛,屏幕上又出现了一行字:【我们生病了,所以没关系。】
没关系。
我没有嫌弃你,我知道你生病了。
季砚执心头蓦地涌起一股酸软,像是被某种温柔的力量轻轻触碰,让人感觉到温暖却又令他不知所措。
他用余光偷偷勾勒季听的脸庞,却又倔强地把脸偏向了车窗:“用得着你说。”
季听微微歪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季砚执的胳膊。
“又要干嘛?”
【你还想吐的话,后座还剩半袋猫砂。】
“闭嘴!”季砚执耳朵红得都要滴血了。
这场病生得算是有惊无险,两人一回到家,季砚执就立刻回房间洗澡了。
没曾想等他从浴室里出来,发现季听竟然在他卧室里坐着。
“谁让你进我房间的?出去。”季砚执冷斥道。
季听平静地拿起平板,【我来监督你散步消食。】
[季砚执的性格真得有些古怪,昨天他还让我睡在这里,今天为什么连进都不能进了?
季砚执被他的心声噎了一下,“我散个步还要你监督,我还不会走路了?你别以为你送我去一趟医院,我就要对你言听计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