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执为这事早就跟他爸势如水火了,你还敢当着他面叫小季总呢。”
冯建华心里瞬间慌了起来,可没过一会儿又恼羞成怒地啧了声:“既然是这么个东西,那季砚执带他来这种场合干嘛,这不是出洋相嘛。”
“季家家大业大的,人家心里算计什么,咱们怎么能知道。”
虽然季听三人谁也没听见这段对话,但后面发生的情况却几乎是把这些话摊到明面上了。
一部分清楚季家情况的人,在跟季砚执寒暄时会故意无视季听的存在,甚至连个眼神都欠奉。
另一部分不清楚的就会像冯建华那样,或是被旁边人提醒,更尴尬的还有正在跟季听套近乎就被人找借口拉走了。
难怪二少不愿意来,方杰想,换做是他打死都不可能来这个晚宴。
“你倒是挺沉得住气。”季砚执酝酿着,不自然地看向身侧:“其实你不用在意……”
话音戛然而止,季砚执发现季听完全没在听他说话,半垂的双眸看上去正在神游天外。
“季听。”
过了两三秒,季听才抬起头来:“嗯?”
季砚执的额角隐隐抽痛,换了一口气道:“你去找章旭吧,等宴会开始,我让方杰去叫你。”
“哦。”
季听离开后,方杰试探地开口道:“其实二少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心里不会难受。”
季砚执不置可否地冷笑了声,能不好么,难怪有句话说缺心眼的人活得长。
出于礼貌,季砚执要先去见章老先生,完事才能去找吴董事。没想到到了门前,却是恒睿的章总从里面出来了。
“爷爷这两年身体不好,他老人家刚见完叔叔他们就说头晕要躺一会,望季总多体谅啊。”章玫笑着道。
“章总客气了。”季砚执说完,打算寒暄两句就走,没想到对方主动拉开了话题。
“其实季总今天不来,我也是要登门取经的。”
季砚执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下,本来对方郑重其事地让人送请帖就有点奇怪了,这番话更是不知道从何而起。
只见章玫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却变得真切了些:“我原先是真不对我那个弟弟抱有期望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章旭就是不上进,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她说到这里,眼中渐渐多了几分笑意:“没想到他现在受了季听影响,认认真真地开始学起金融了,前几天还说要去读mba呢。”
章玫说完,季砚执这边却迟迟没有反应。
眼前气氛马上就要变得尴尬起来,季砚执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