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程略一犹豫,还是点点头道:“行,我陪您喝点。”
“好!”
沈洲爽朗一笑,便拿过两个分酒器,给陈程倒了一壶。
将酒递给陈程,他便招呼道:“小陈,咱们先吃饭吧,边吃边聊。”
“好的沈伯伯。”
酒过三巡,沈洲便进入正题,看着陈程感叹道:“小陈,这次多亏你提醒,不然我可能就被他们给算计了,听完你分析之后,我才意识到原来资方早就在布局把我们整个吃掉,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关键问题上还没你看得透,实在惭愧。”
一旁的沈露凝也一脸颓然的说:“我还是学金融的,这几年也一直没想过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陷阱,甚至都忘了给我爸提个建议,早点跟其他股东签好一致行动人协议,脑子估计是读书读傻了。”
陈程宽慰道:“沈伯伯、凝姐,你们不用这么想问题,有时候事情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而且我主要是因为年纪小、又没什么根基、输不起,所以在生意问题上才比一般人谨慎,就连姗姐都埋怨我一直对他们心有提防,我只是势单力薄,不得不谨慎一些。”
说罢,陈程便坦然道:“姗姐她们找我合作的时候,在合同没签之前,我什么都不愿意透露,就是怕万一他们拿到我的方案之后再把我踢开,合同签了,我才把自己的方案一点点拿出来。”
沈洲赞同的点了点头,严肃道:“谨慎些是对的,我就是不够谨慎,而且对其他股东和我的关系也想的太自信,总觉得大家是同甘共苦、同舟共济的战友,经过这次才意识到,他们其实并没有打算跟我共进退。”
陈程问他:“其他股东最终还是不愿意签一致行动人协议?”
“对。”
沈洲点头道:“不但不愿意签,还盼着我早点认输,我推测,天云已经跟他们谈过了,只要我答应拿20%的股份提前终止对赌协议,他们就立刻把手里的股份卖给天云套现,也顺便帮天云完成控股。”
说到这里,他有些后怕的说:“幸亏有你提醒,不然我可能已经答应天云的条件了,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
陈程端起酒杯,微笑道:“沈伯伯您不用这么客气,不过就是举手之劳,凝姐也帮过我很多,我尽点微薄之力也是应该的。”
沈洲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忽然又有些唏嘘的感叹道:“人啊,到了这种时候,先是举棋不定,然后是患得患失,我拒绝他们的时候,心里是很痛快的,但是拒绝过后,回来的这一路上,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心里也开始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