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很多东西都不明白,接下来,你要全力协助方先生,这不仅是为了赎罪,更是为了...活下去,当你当失去价值的时候,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人命对一些人来说,就和路边的流浪狗一样。”
月光如流水般在斑驳的石阶上流淌。
小满和方白在小院的石阶上并肩而坐。
“所以...你买药剂,就是为了接近我?”小满的声音很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石阶上的青苔。
月光下,他的侧脸显得格外苍白。
方白轻轻点头,“没错。”
“需要我做什么?“小满攥紧了拳头。
“我还没想好。”方白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我得赶回去上课了,等我想好会联系你,这段时间你一切如常就好。”
夜风拂过,小满突然抬头,“让我做什么都行,但有一个条件——”他的声音在颤抖,“治好我爸爸。”
方白停下脚步,再次点头。
“我会尽力,圣堂大学有很厉害的药师。”他顿了顿,“别再给他吃那种药了。”
虽然不懂医术,但方白能确定,那个大叔身上的不是疾病,而是某种污染。
“嗯...”小满的回应轻得几乎消散在风里。
他低下头。
方白骑上自行车,链条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车轮碾过碎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等他抵达学校的时候,勉强赶上了上课的时间。
一上午的课程顺利结束,他又成功赚了七个学分。
吃过午饭后,他坐定在古枫的枝桠上。
小满很无辜。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想必,他现在很迷茫。
方白大概能体会那种无力的感受。
但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太会安慰人。
他只能尽可能的,不去辜负这份信任。
方白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模拟着各种可能。
每一个方法和可能出现的变数。
枫叶沙沙作响。
某一刻,方白拨通狐尼的通讯。
过了好几分钟,狐尼的声音才响起。
“第二条线断了吗?”狐尼问。
“没有。”方白将这三天的经过娓娓道来,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经验。
电话那头传来茶杯轻叩桌面的声响。
“还是太冲动了。”狐尼轻叹,“虽然观察了两天,但时间太短,万一这条线’本身就是陷阱呢?”他顿了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