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满门,那就必须要有个章程,总不能臣民问起,朕告诉他们,是您要杀,但是没有任何人证物证吧?”
周太后噎住。
旋即更恨了。
帝王要杀人,随便按个罪名就行了,难道还有人敢上来对峙不成?
分明就是他不肯,不孝的畜生!
“孽障!哀家怎么生出你这个没心肝的白眼狼来!”
萧承宴并不生气,也不失望。
眼神淡漠,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
转头,看向周三:“证据,人证物证皆可,你若拿不出来,那就是污蔑,太后不要你的命,朕也绝对不会让你活命!”
周三盯着太后,气愤道:“太后,我都是为了您办事,事到临头,您居然要杀我全家!这可都是您逼我的!”紧接着,大声道,“我有人证,侯府四叔,还有太后身边的宫女福慧,都是知情者!”
周太后一愣。
想起之前老四的侍郎之位是怎么没的,又想起宫女福慧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脑子一嗡。
“你们、你们做局陷害哀家!”
林浓无辜茫然:“太后息怒,儿臣什么都不知道。”
老诰命更无语了。
她和帝后相处过几次,印象里,两人都是很谦逊、很周全的人,怎么可能那这种事算计太后?
反倒是太后。
之前为了上官氏,屡次打压皇后。
新帝登基后,为了自个儿痛苦,不断挑拨磋磨后妃,听说有个柳贵人就因为和皇后交好,就差点被她磋磨死,简直是毫无格局、也毫无德行!
萧承宴喊了汪顺进来:“把太后宫中的福慧,侯府四舅舅全都叫来!”
林浓道:“已经深夜,宫门也关了,要不等明儿再说?”
萧承宴摆手,下了决断:“事关太后名声,后宫安宁,越快解决越好,若是拖到明日,只怕要闹得宫里宫外都晓得,届时皇家颜面何存!”
汪顺立马去办了。
福慧来得快。
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清秀,安安静静。
脸上有深粉色的一道伤痕,新肉凸起,一看就知道当时的伤口非常之深,即便再怎么涂祛疤膏,也注定了会留下疤痕,算是彻底毁容了。
对于太后培养周家旁支侄子,模仿帝王言行的事,在太后凶狠的目光之下,承认了。
说辞,与周三供词完全吻合。
不大的屋子了,香料还在持续燃烧。
太后就站在香炉之畔,烟雾袅娜着,缠绕在她身侧,一丝一缕,钻入她的鼻腔。
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