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些眼热,道:“这些日子哥哥可是修身养性,我们几个左请右请都难得出来一回,幸亏有这小佳人,哥哥才肯出来赏光。就为这,咱得敬云坠姑娘一杯。”说着举起酒杯便敬。
云坠微微红了脸,偷偷看林锦楼一眼,见他仍口角含笑,不似有恼意,方才举起酒杯回敬道:“该奴敬各位爷,哪有让刘爷敬我的道理。”说完便饮了半杯。
众人皆起哄笑了起来。
林锦楼拿着筷子在刘小川脑袋上敲了一记,抬头对上永信侯卢韶堂的双眼,似笑非笑道:“你以为爷是谁都能请得出来的?单凭你们几个也太不够分量,要不是小侯爷的面子,我能出来喝这一回花酒?”
卢韶堂举起杯遥遥一祝,先把杯里的半盏残酒吃了,刚要说话,便听刘小川插话道:“哟,就云坠姑娘的面子还不成啊?楼哥,您就是太实诚,说了这话,也不怕美人听了要伤心落泪。”
林锦楼不理他,只半眯着眼笑吟吟的瞧着卢韶堂。前几日卢韶堂就下帖子请他出来,他连理都没理,后来这小子求到刘小川这几个发小身上,他不好下朋友面子,也不知这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才出来应酬。他跟卢韶堂年纪相当,小时候也曾哥俩好过,可后来那厮忽然转了性,处处跟他别扭。卢韶堂阴狠,十二岁那年在他马鞍底下放铁刺,他骑马时被马甩下来险些被踏死;他也不遑多让,查清谁干的,便拿鞭子给姓卢的小子抽了一顿,抽得他不认识自己老子是谁,当场就尿了裤子,回家大病了一个月没起床。自此二人交恶。
后来林锦楼立了几场军功,在青年一代将军中名声鹊起,卢韶堂死了老子也袭了爵,在军中也自掌一权,承了先前老侯爷种下的香火情,只是林锦楼稳压了卢韶堂一头。如今林家靠向大皇子一派,卢韶堂摆明车马追随了二皇子,两人平日里明争暗斗,其中凶险不足与外人道也,如今愈发势成水火。
卢韶堂生得浓眉凤眼,身高劲瘦,比林锦楼矮略矮一寸,气度与林锦楼相若,正是不怒自威。他对林锦楼只是笑:“我竟不晓得自己的脸面这样大,听着倒像林兄话中有话,故意埋汰我。我几年前就给林兄下过帖子,林兄都没搭理过,我还以为是林兄瞧不起我。”
楚大鹏机灵,亲自执了酒壶给卢韶堂斟酒,笑道:“都是打小一块儿长起来的交情,什么瞧得上瞧不上。你还不知道他?成天忙得跟什么似的,连我们几个都看不见他的影儿。”
卢韶堂心里冷笑,脸上仍如沐春风,看着楚大鹏道:“你们几个小子也是,这些年跟我愈发生分了。”
谢域举起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