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侧脑门上。
他微微弯腰,平静敛目,垂视这个断臂毁容的年轻儒生:
“你这模样,就算放你回去,那些牵挂的佳人红颜们见到后能接受吗?呵……”
毁容老儒生嘴角牵起些弧度。
皮笑肉也笑。
“现在,我们都是丧家之犬了。”
地上,被老者踩住脑袋的漆黑如碳的男子,被烧的乌黑的牙齿死死咬合,他咽下了些喉咙中不住外溢的呻吟,烧的辨别不出的嘴唇颤动了一下。
似乎在说些什么。
低语的赵戎胳膊肘撑地,欲用力昂头,却被毁容老儒生死死踩着,脑袋无法动弹丝毫,一双流黑血的眼眸低敛了下,像暗淡干涩的星辰。
秦简夫居高临下注视着这个不成人样的男子,脚改踩为挑。
老人的脚尖挑起他的下巴,然后低了低头,平静端详起下面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嗯,或者说是已经是一团血肉疙瘩了,之前捂脸的手都被粘黏在了里面。
独臂儒生唯剩下一双暗淡星辰似的眼眸,布满血丝。
眼皮子像两片薄薄的煤碳耷拉着。
他下巴被一只脚挑起,仰头看着大殿镶嵌满夜明珠的天花板,没有去看上方俯视而来的老者。
独臂儒生嘴里呢喃。
秦简夫侧了下头,似是想要竖耳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独臂儒生又轻念了一个单音节字,然后默然的撕下了‘脸上的手’,手掌上,黑的红的白的模糊掺合一片,其中的五指颤抖着拢成一只拳头,抬起。
朝秦简夫笑意消散的老脸缓缓锤去。
期待某人在死前求饶的老者点点头,枯手抓住这只速度缓慢的拳头,将他的中指随意一撇,彻底折断。
断指连着皮,耷拉在手背上。
再也握不成拳了。
某座心湖旁,有一个紫衣剑灵不顾形象的抱膝坐在湖旁,它没有去看外面的惨烈景象,而又惑又默的凝着眉,注视着某人的心湖。
心湖水面,与那痛苦死亡之色分庭抗争的,依旧是那一道让紫衣剑灵觉得很美的‘冷静色彩’。
它突然觉得,就算很大可能马上要陪着这个不理它的渣男剑主一起彻底死翘翘死,但是死前能看见这么一座好看且有趣的心湖,似乎也不太亏。
紫衣剑灵伸出根手指,似是撩了撩鬓畔的一缕发丝,然后眸光下垂,缓缓落在了心湖水面下的一尾玄青琉璃色龙鲤上,它有些好奇的看着这只在某一条警戒线上方盘绕的龙鲤……
大殿内,某个毁容的独臂儒生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