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时,南瓜正在拍我的脸。
我朝帐篷外看了看,发现天已经亮了。
吃完早饭,大家继续开挖。
不过除了林文俊,那几个年轻男女明显没了兴致,都窝在营地不出来。
这比我预料的要快。
我估计最多两天,这几个人绝对会待不住。
搞窑口和盗墓不一样,一旦确定了窑址的位置和深度,就没什么技术性可言了,除非你能发现保存完好的地窖,否则就是纯纯的体力活。
另外搞窑口不能大规模用探铲,一方面是起不到什么作用,另一方面是容易扎碎深埋在地下的瓷器。
当然这说的是千禧年前后的情况,现在没这么费劲了。
现在那群搞窑口的都上科技,用那种高频电磁波成像雷达,一波地毯式扫描下来,不但能精准定位,甚至连具体的器型都能显示,就跟过安检一样,效率简直高的一批。
靠着窑炉最西侧,我们试着挖了一个探坑,接近五米深度时,泥土中露出了不少白瓷片。
我拿起一片用袖子擦干净,放到阳光下仔细观察,发现胎体致密,釉色莹润,而且呈现出一种白中微微闪黄的色调。
这是盛唐时期邢窑的特点。
由此可见,当年李释缘大概率是从河北地区找的工匠。
琢磨了片刻,我叫马哥和南瓜扩大范围再打一批探点,看周围有没有地窖存在,我自己则带上罗盘和望远镜,打算到谷地深处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