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啥情况啊?姓冯那老比登找的陕西人?”
我考虑了一下说:“别猜了,瞎猜没用,咱这样,明天咱俩假装成钓鱼的,在水库上游盯梢,看看具体情况。”
“行,听你的!”
计划敲定,我俩直奔青州市区,准备搞点钓鱼装备再来。
而经过水库下游时,我无意间侧头朝湖区看去,恍惚的,似乎看见那条小船还在划来划去……
……
那时候,小县城的经济条件是真差点意思。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俩便开着车满大街转悠,结果转了一个多小时,太阳都老高了,却也没瞧见有卖渔具的门店。
直到实在饿的受不了了,我俩决定先去吃点东西,然后趁着吃早点的功夫,跟店老板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面粉厂门市部里有卖鱼竿的。
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面粉厂,我俩随便搞了两根手竿,然后便立即驱车返回庙镇。
这怎么说呢?
人要到倒霉的时候,真是他妈的喝凉水都噻牙。
庙镇逢三逢八有大集,那天阴历是廿八,正赶上庙镇大集!
城市里的小伙伴大概没见过,二十几年前,乡镇一级别的大集,绝对堪称人山人海!
都不说逛集的人,单单四面八方云集至此的那些商贩开来的车,就已经排到了庙镇一里开外。
建新哥当场就急眼了。
可急也没有用,不等到散集,你想开过去根本不可能。
但,等也是不可能等的。
别说是建新哥,我也等不及。
“下车!走!”
我咬牙道:“也就不到二十公里,咱俩连跑带颠,俩小时差不多能到!”
本就着急,人又多,我俩背着鱼竿急匆匆往过走,一路上没少挨骂。
不知被骂了多少次后,人流渐稀,眼瞅着快出街了。
就这时,耳畔忽然传来了一道碗碎声。
我下意识侧头一望,瞬间愣住。
右侧街边一家羊汤馆门口,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被撒了满身的羊汤羊杂,正在死命的抖搂着。
“俺滴个娘来,热煞俺了,恁个熊玩意儿走道儿不瞅人白!”
小平头!
冯爷的徒弟,时晓亮!
他这句话声音很大,似乎恨不得整条街的人都听见,而且刻意说了句山东方言。
二次下墓的时候,跟小平头待在一起五六天,他就没说过一句山东话。
很明显,他故意的。
而除了小平头,还有个五大三粗的黑汉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