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
他虽失忆,但身手仍在,江正和他交手了几招,才将他按住。
江正满眼的痛楚:“阿淮,你看看,我是哥哥。”
“杀,杀死你!”江淮根本不认识江正了,他做出握匕首的动作,一拳头捶到江正的胸口。
他没有省力道,竟把江正砸得趄趔了一步。
江淮跳下床,眸子红红的,见东西就摔,把它们全当作了假想敌。
江正扑上去,制止江淮。
但江淮已是疯狂状态,和江正打了起来。两人都曾是最出色的雇佣兵,江正又不想伤害江淮,只守不攻,一时间只能和江淮周旋。
可江淮毕竟受了伤,体力稍逊,江正最终还是制服了他。
江淮面朝地趴着,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绑住他,我给他打一支镇定剂。”我在旁说。
“绑住他?”江正迟疑。
我看出他的不舍:“江正,江淮神智不清,在他康复前,都只能绑住,不,要用铁链锁住他,否则,他迟早会跑掉。
到时,想到要再找他,恐怕就比登天还难了。
我知道了你心疼,但想让江淮康复,没有别的办法。”
江正嘴唇轻颤,双眼泛红,最终还是点头:“好。萧小姐,你去拿绳子。”
我去杂物间找到一根粗麻绳,递给了江正:“明天我去买根铁链。”
江正接麻绳的手狠狠一颤,脸部肌肉狠狠抽搐,他如父亲般抚养江淮长大,怎忍心他受被铁镣加身的苦。可最终还是忍着心痛,嗯了一声。
他绑上江淮。
江淮挣扎着,嘴里不断的低吼着:“杀,杀……”
看着疯狂挣扎的弟弟,江正心如刀割。
我给江淮注射了镇定剂,江淮很快安静下来,又睡了过去。
江正把江淮弄到床上,他看到江淮胳膊上的伤痕累累,手握成了拳头,身子一直在发抖。
他从齿缝里挤字:“我一定不会放过凶手,阿淮,哥哥一定会给你报仇,一定会的!”
仇恨明目张胆的写在他的脸上,他看向我,沉问,“萧小姐,阿淮多久能康复?”
“身体上的伤,很好治愈。精神上的病很难说。”我说道,“这不仅仅是需要药物上的治疗,更需要克服病人心理上的恐惧和阴影,也就是要绝对的静养。
时间不定,或许一两个月,或许几年,我们只能等。”
江正点头:“萧小姐,我信任你,你说怎么治疗他就怎么治疗。”
我莞尔,很难得从江正的嘴里听到“信任”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