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反而像一把生锈的钝刀,时不时在吴薇心口剜上一下。
此刻她突然抓住李铁锤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他皮肉里:“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她身后的两个同志见她动手,当时就想冲过来拦住她。
李铁锤摆摆手让他们回去,然后抽回手,从帆布包里取出一份档案摆在了吴薇的面前。
“这是你母亲陈秀的档案,37年的时候,父母和兄弟姐妹全都被害了,只有她躲在了水缸里面逃过了一劫。”
吴薇用颤抖的手拿起了档案,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记录,整个人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在意识到自己死去的丈夫是个小日子的迪特后,你的母亲也曾犹豫过,为此她还曾经打算自尽....”
说着话,李铁锤又从帆布袋里取出一份医院记录。
“你母亲曾经服用过过量的安眠药,被邻居大婶发现,及时送到医院里,才保住了性命。”
吴薇接过记录:“我,我记得母亲住过院,当时她说自己生病了,还特意给我留了一个病号们才能吃到的鸡蛋....那鸡蛋的味道很美。”
“其实你母亲从医院里回来,看到你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把你抚养大,然后再以自己的死,向父母赎罪。”
李铁锤又递出几页日记:“这是在你家老宅的砖缝里找到的,当年你母亲写下了日记后,担心被人发现,对你不利,所以才藏了起来。”
吴薇的指尖在泛黄的纸页上反复摩挲,日记里的字迹因岁月晕染得有些模糊。
陈秀娟秀的笔迹里,密密麻麻写满了挣扎与爱意:“薇薇今天考了一百分,她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像春天里最甜的蜜。
可每当我看见她的眼睛,就想起迪特那些沾满鲜血的事,我该拿什么来洗清罪孽?”
“不可能......”吴薇突然将日记摔在桌上,纸张纷飞间,
吴薇的呼吸骤然急促,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某个深夜,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看到母亲蜷缩在角落里,低声啜泣:“爹,娘,女儿真是没用啊....我舍不得小薇....”
“原来我娘从来没想过告发我爹……是、是有人骗了我……我竟然害死了她!”吴薇猛地瘫软在椅子上,仿佛全身骨骼都被抽走,双手捂住脸发出压抑的呜咽。
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如此了。
记录员忍不住别过脸,李铁锤却从帆布包里取出最后一份文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有人告诉了你,你母亲已经发现你父亲是迪特的事情,并且给你制定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