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工作,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出来。
局里面也按照事先的约定,给苏梅娅在一家纺织工厂里面找到了一份工作。
苏梅娅确实穿上了工装,丢掉了手枪,在缝纫机的嗡鸣中度过朝九晚五。
她学会了用粮票换粮店里的新米,在菜市场和摊贩讨价还价时会下意识压低声音,甚至能熟练辨认出哪块布料沾了机油味
但这具穿着蓝布工作服的身体里,仍藏着与流水线格格不入的东西。
清晨挤公交时,她会盯着车窗倒影整理衣领,那动作像在检查枪套是否隐蔽。
午休时其他女工凑在一起织毛衣,她却对着车间黑板报上的安全标语发呆,指尖在膝盖上划出莫斯码的节奏。
深夜回到筒子楼,她总忍不住在楼梯拐角驻足,侧耳倾听是否有异常的脚步声,直到邻居家的收音机传来评书声,才自嘲般摇摇头摸钥匙。
偶尔在厂门口遇见穿中山装的男人,她的肩膀仍会习惯性绷紧,直到对方掏出自行车钥匙,才意识到自己再也不需要执行盯梢任务。
她开始在下班后去工人文化宫。
不是学编织或参加交谊舞班,而是独自坐在后排看露天电影。
平静的日子在看似平静的氛围中一天天过去,苏梅娅自己也认为自己是一个正常人。
直到那天,工厂武装部组织民兵训练,苏梅娅看着老兵演示如何使用步枪,手指突然发痒。
当她主动提出示范时,周围响起惊讶的掌声。
她深吸一口气,按照当年训练的节奏俯身、瞄准、扣动扳机,作为标靶的啤酒瓶子在阳光下炸开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原来有些东西,早已刻进骨髓。
暮色中,苏梅娅伴随着下工的铃声走出车间,并没有跟往常一样走向菜市场,而是乘上了前往局里面的公交车。
她知道记忆里的硝烟,并没有真正消失。
局里面对苏梅娅的突然出现并没有感到特别奇怪。
很多常年执行任务的同志已经无法再过平常人的生活了。
当确信苏梅娅希望加了并执行任务后,局里面召集专家对她进行了全方位的评估,确定了她的忠诚。
随后,苏梅娅被调到了刚刚建立的莫斯科分部。
这个部门是为了应对跟老大哥而特别设立的。
“苏梅娅因为对契卡特别了解,仅仅半年功夫,就在边疆那边阻拦了好几起渗透活动。”
解释着,老鬼敲了敲领导办公室的门,等听到办公室内传来回应之后,这才推开了门。
“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