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的坟前，帮我烧一次纸钱，只要一次就行了。”胡老歪苦笑道：“还有两天，就是我母亲的祭日了，我没有兄弟姐妹，要是死了，恐怕从此之后就没有人给她烧纸钱了。”

李铁锤沉默片刻，叹口气说道：“我答应你。”

这个答案出乎胡老歪的预料。

毕竟他曾经想用各种编造出来的消息来诱骗那些干事们，那些人压根不理会他。

而李铁锤什么都没有索要。

胡老歪盯着李铁锤看了片刻，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重重点头：“李组长，谢谢您了，您需要我怎么配合您，需要摆什么姿势吗？”

李铁锤：“.......”

他歪了歪脑袋，撞了撞枪口说道：“您看，这个角度怎么样？开枪吧。”

李铁锤用枪口瞄了瞄，然后后退两步，换了一把步枪，后退了几步。

“张嘴！”

“啊！”胡老歪做了个笑脸。

“砰！”

红的白的洒落了一地。

“这一枪开得漂亮极了，直接贯穿大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犯人如此配合。”白大褂走上前做了检查后，在记录本上画了个记号。

站起身，白大褂朝着旁边那些小同志们招招手：“你们都过来看一下，等会开枪的时候，就以这个角度射击，免得步枪，耽误我下班。”

那些小同志们闻言，看着那些红的白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不过在白大褂的催促下，还是闭着气走上前。

老鬼本来以为李铁锤因为开出了漂亮的一枪会得意，但是却见他神情肃穆的站在那里。

“怎么了？不高兴吗？”

“我并不觉得这是值得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或者是什么光荣的事儿。”

“嗯？”

“这只是一份不得不干的工作。”

老鬼看现在的李铁锤有些陌生，没有了谦逊，也没有了激动，有的只是果断，只是浑身杀气。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初次的行刑人身上看到，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我建议你好好休息两天，最好是跟媳妇儿逛逛公园啥的。”

“不用了。”

李铁锤感受到了来自老鬼的关心，点了点头，道：“只是一份工作罢了。”

工作？老鬼更加糊涂了。

不过他只要确定李铁锤的心理没有受到影响就可以了。

随后，李铁锤作为旁观者，看着一个个犯人躺在地上。

等最后一个犯人像树桩子一样落在地上的时候，天空中淅淅沥沥来到下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