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月的好日子。
兜里的钱花光了,那帮酒肉朋友一哄而散,所有人都在看天哥的笑话。
那是一个大冬天,消失已久的天哥突然出现在了街头上,他赤裸上身,只穿了个裤衩子,光着脚丫子行走在寒风中。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天哥手里攥了一把杀猪刀。
天哥找到的第一个人是石家市西北煤场的二棍子。
二棍子的棍子还没抄起来,就被攮了一刀。
这一刀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小命,却吓得他抛下煤场的生意,连夜带着老婆孩子跑了。
天哥找到的第二个人是东边鸽市上的大奎。
大奎早知道天哥要来,每次出门换票券,总会带三个兄弟。
但是很显然,他这三个兄弟还是没有扛得住一把杀猪刀。
事情发生在一个小胡同里,没有目击者,大奎在事后表示他跟天哥成了至交好友。
不过所有人都从他被切掉的一根手指点上知道了这场冲突的结果。
连续收拾了两个石家市的大棍子,天哥的名声鹊起,引得无数小青年向往。
就在所有人以为天哥将会横扫石家市的时候,他却做了一个出人预料的决定。
天哥带着几个小兄弟,来到了石家市郊区的黄棚公社,开起了一家黑废品店。
所有人都知道废品店这生意不但不挣钱,还特别的埋汰,不明白天哥为何会急流勇退。
等后来他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七八年前石家市来了一次大规模的清理活动,街头上几个有名的混子全吃了花生米,天哥却逃过了一劫。
街头上的混子就像是韭菜一样,割完了一茬,新的一茬又长了起来。
这些新混子到街头混的第一天,都得来到黑废品店拜会天哥。
面对这样的人物,陈震这位初出茅庐的小混子,岂能不害怕。
出乎陈震意料的是,天哥的脸色最开始的时候确实变得铁青起来,不过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拍拍陈震的肩膀:“陈老弟,我这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咱们兄弟们啊。”
此话一出,几个小混子都抬起了头。
天哥倒了杯酒,端在手里,接着说道:“咱们在街头混了那么多年,外人看起来很风光,心中的苦处只有咱们自己知道。”
这话引来了那帮小混子们的赞同。
“是啊,咱们这里的,有一个算一个,除了天哥外,谁没有在里面蹲过。”
“这两年的日子还算好过点,谁知道以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