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察觉了他的异样,坐起身问道:“老楚,是不是在担心儿子啊。也是,这么冷的天,儿子也不知道在笆篱子里有没有被子盖。”
“儿子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我,现在他不在家里,我这心里是空落落的。”
“不是儿子的事儿,是李铁锤.......”楚人雄从抽屉里摸出一根烟划着火柴点上。
昏黄的灯光下,烟头将他的脸色映衬得忽明忽暗。
楚母不以为然:“你不是已经花重金去搞定那小子了吗,有什么可担心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我找的那人答应今天肯定会搞定李铁锤。我把钱都准备好了,但是在酒馆等了足足一个下午,也没有见到人。”
“害,老楚啊,你太杞人忧天了,李铁锤就是一个从乡下来的社员罢了,能有什么能耐。估计你找那人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吧。”
李母打个哈欠关掉了台灯,“睡觉吧,明天我还得早点起来,多准备点衣服和被褥给儿子送去。”
屋内陷入了黑暗中,楚人雄呆坐了许久,才躺到床上。
他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但是又想不明白为什么。
毕竟依照串儿红的身手,别说一个李铁锤了,就算是对上四五个年轻小伙子也不会有大问题。
楚人雄这一夜都没睡好,以至于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不停的打着哈欠。
粮站的领导们见到楚人雄这样子,在以往肯定要关心的问几句。
但是自从楚阳登上报纸后,粮站内所有人都清楚楚人雄这个站长也当不了多久了,所以纷纷跟楚人雄撇清关系。
“这帮家伙,简直是狗眼看人低,你们等着吧,要不了多久,你们都会惊掉下巴。”
楚人雄并没特别生气,因为他已经走通了一个老领导的路子。
老领导在今天的大会上,就会帮他撇清楚关系。
果然。
上午时分,粮站接到了上级部门的通报,在通报中,上级领导只是批评楚人雄没有严格要求家属,对他的处分只是写检讨而已。
粮站里的领导们都是多年的老油条了,很快从这份通报中闻到了味道。
“看来楚站长的位子又坐稳了啊。”
不到片刻功夫,就有七八个领导到站长办公室内,主动向楚人雄汇报工作。
楚人雄并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他好像忘记了这几天受到了冷遇,见到任何一位领导,都是笑脸相迎。
楚人雄表现出来的大度,赢得了粮站里那些领导们的一致赞扬。
“楚站长,我老陈当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