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糖果,自行车迎亲队已经进到了由家的小院里。
几个老婆子顿时不高兴起来。
“听说由家二姑娘嫁给了隔壁公社书记的儿子,那人还是城里的工人,咋这么小气啊。”
“是啊,俺就捡到了三颗奶糖,压根不够跟俺小孙子吃的。”
“你们放心吧,他们等会还要出来,等会咱们拦着路,他们要是不大出血的话,就走不了!”
说这话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女社员。
她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脸上黑乎乎的一层污垢,头发乱糟糟的,嘴巴一张一合之间,可以看得出来她的牙齿上挂满了黄黑的污垢。
“刘寡妇,都是一个村子的,由家二姑娘论亲戚关系,还是你侄女呢,用得着这样吗?”
有个小媳妇儿怯生生的说道:“其实人家扔的糖果已经不少了,你忘记上次咱们村翠花出嫁,那男方就给咱们一个人分了一块糖。”
她知道刘寡妇一旦闹事儿,那肯定就是大事儿。
刘寡妇的男人死得早,没给她留下一子半女。
按理说像这种情况,刘寡妇可以再找个男人嫁了,或者是回到娘家。
但是刘寡妇是逃荒来的,娘家早就没人了,至于嫁人更不可能了,刘寡妇的丈夫尸骨未寒,她就跟公社的几个男社员勾勾搭搭,还被人在苞米地里抓到过。
刘寡妇的名声坏掉了之后,就放飞自我了,跟公社里不少男人都有特殊关系。
这些年也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子,在村子里跟人吵架,从来没有输过。
刘寡妇冷哼一声,道:“这事儿怨不得俺,要怨由老头做事儿不地道。”
此话一出,围观的老婆子小媳妇儿们都知道是咋回事儿了。
刘寡妇死掉的丈夫跟由老头是亲兄弟,按理说像今天这种日子,由家应该把刘寡妇请去帮忙。
但是由家担心她的名声太差了,被男方家里知道丢脸,所以便没邀请她。
有人觉得刘寡妇太过计较,但是更多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刘寡妇,这次俺支持你。等会他们不拿两条大前门,咱们就别让他们走。”
“对对对,还得是那种带海绵头的大前门,谁让白家有钱呢。”
“你放心,俺们站在你身后,是你坚实的后盾。”
得到群众的支持,刘寡妇骄傲的就像是一头大公鸡,站在小院外面,静静等待。
小院内。
李铁锤还不知道自己一行人已经被盯上了。
他正饶有兴致的打量新媳妇儿。
由菜花倒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