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盘盘红烧肉端上桌子,筵席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红烧肉有两盘子,一盘是红烧野猪肉,一盘是红烧禾花雀。
部队文艺队的闽中会和队员们早就听说过靠山屯禾花雀的名声。
禾花雀看上去有田鼠般大小,吃起来肉质鲜嫩,特别的美味。
筷子下得跟雨点子差不多,闵中会吃得连连点头:“铁锤啊,当年俺在战场上给战士们鼓劲,也吃过这玩意,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李铁锤嘿嘿一笑,拎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递过去:“指导员同志,今天你能来参加俺的婚礼,俺铭记在心。”
“客气了,咱们是一家人嘛!”闽中会一饮而尽。
几个大兵同志都特别能喝,李铁锤接连敬了好几杯。
随后李铁锤和柳晏荷便开始挨个桌子敬酒。
柳晏荷一个姑娘,酒量不大,喝了几杯酒之后,小脸就变得通红起来。
这年月也没有人劝酒。
想想就明白了,酒多金贵啊,劝人喝酒,那不跟糟蹋粮食差不多了吗?
两人转了一圈,最后来到了知青们的桌子前。
李铁锤向知青队长敬了酒,几个女同志用茶水代替。
刘晓慧似乎很喜欢吃禾花雀,接连吃了两只,正疑惑这玩意到底是啥?
看上去像是兔子,个头又太小了,吃上去像是牛肉,肉质却比牛肉细。
看到李铁锤和柳晏荷来敬了酒,刘晓慧眼睛一转笑着问道:“晏荷家的,这是什么肉啊?”
“禾花雀呀。”
“禾花雀不是鸟吗?这也不像鸟啊。”刘晓慧瞪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
“就是禾花雀。”李铁锤道。
柳晏荷跟刘晓慧关系好,见好姐妹有些疑惑,便凑到刘晓慧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刘晓慧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得难看了起来。
她想将嘴巴里的老鼠肉吐掉,却又舍不得。
这玩意实在是太美味了。
刘晓慧沉默片刻,重重点头:“没错,这就是禾花雀。”
女知青王娟皱皱眉头:“刘晓慧,刚才你还言之凿凿的分析了,这不可能是禾花雀,怎么改变主意了?”
刘晓慧夹起一只禾花雀放进嘴巴里,叹了口气道:“是我错了,我低估了靠山屯人的智慧!”
那几个女知青闻言,神情都有些茫然了。
靠山屯路里的社员们大部分连小学都没有毕业,他们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活,能有啥智慧?
只是这禾花雀虽搞不清楚身份,确实美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