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行心头滴血。
这头不知道哪来的老畜生,不但轻功绝顶,且极擅追踪之术,这么大的风雨,这么大的衡山城,居然能堵住自己。
简直是天克他!
啧
黎渊也就随口一问,他刚才已经回过味来了。
他固然只有准炼脏的修为,但一身技击武功不是圆满就是大圆满,加之所用雷龙钧天锤,即便不动用掌兵箓的加持,或许也已不逊于道宗炼髓了,加之与那刀主鏖战多场。
同为炼髓,这些江湖散人比之道宗弟子,逊色一两筹不止,更不要说真传弟子了。
稍一琢磨,黎道爷对于自己的实力定位就很清晰了。
你出身何门何派?
黎渊又问。
定海州,云鼎门,不过,晚辈早已被逐出宗门了,如今只是个江湖散人。
司空行满脸惨然:前辈,散人不易……
云鼎门?
黎渊想了想,愣是没想起这是个什么宗门,不过也没在意,继续询问起其他东西。
来历,同伙,以及窃取蕴香鼎前后始末,着重点是道衙以及镇武堂的高手。
‘道衙和镇武堂有些弱啊。
黎渊心中微动。
……
衡山城里,朝廷的存在感极低,远比州府更低,龙虎寺也好,其他道宗也罢,根本不允许朝廷在道城里驻扎强人。
衡山镇抚欧阳英只是个堪堪炼脏的外派京官,而衡山镇武堂主丁修,虽为换血大成的准宗师。
但在道城,也算不得什么顶尖高手。
前辈?
黎渊思忖时,司空行小心翼翼的出声,虽然心中憋闷无比,还是挤出笑脸:
江湖规矩,谋财不害命,晚辈认栽,还望您高抬贵手,放晚辈一次……
江湖规矩?
黎渊瞥了他一眼,这货像是对这流程很熟悉的样子,莫不是之前也被打劫过?
这么一想,他觉得还真有可能。
相比于亲自下手,黑吃黑显然安全很多,且不怕得罪朝廷。
对对对。
司空行连连点头,事关小命,他不但主动交出身上带着的东西,还愿意付出买命钱。
放过你,也不是不行。
黎渊没打算杀这司空行,偷盗香火这口锅,他可不背。
司空行面上一喜,已做好了出血的准备。
不过,你这点买命钱可不够。
黎渊想了想,提出要求。
对于司空行的轻功,易容乔装之术,以及那门瞬间遁地二十多米的奇门武功,他都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