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

颜赦的视线也看了过来，眼神很清澈，眼角带着略微的弧度，像是在淡淡地笑着，其中还有一丝鼓励的意味。

通过其眼神，涂倾城内心之中产生了一种荒诞的想法。

对方认出她来了。

而且还在向她示好。

只是她从未出世过，整个天元大陆各方势力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真容，外界也只是有一些她的传闻而已，无非就是说她的容貌如何如何之类的。

这也是为什么涂倾城鹤立鸡群，金乌神子还没有认出她的原因。

若是认出来的话，今日多半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涂倾城在这里，看在她的面子上，金乌神子多少也会收敛一些。

“无稽之谈！”

“九尾灵狐一族乃是上古皇族的中坚力量，岂会加入你们人族？”

金乌神子冷冷地说道。

像是强行挽回脸面，强行收回自己那些话。

“上古妖族又怎么了？”

“昔日极上真仙统御万族，诛灭域外天魔的时候，你们这些上古妖族可曾想过种族之差？”

“我倒是记得，昔日极上真仙也只是为了保全人族，而你们的先祖为了保全自身，跪在人族面前祈求人族的收留，这件事情想必你们还没有忘记吧？”

“如今才过去了百万年，你们这些上古妖族倒是威风了，已经忘记当初究竟是谁拯救了你们，究竟是谁在跪地求饶。”

“难不成你们为了所谓的尊严，已经强行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人族也好，万族也罢，都不过是天元大陆上的生灵。”

“如今天魔荒域的封印松动，域外天魔一族即将卷土重来，吾等本应该联手在一起共同抗敌！”

“可你们上古妖族倒好，竟然为了一己私利，为了保全自身，将各方势力视为敌人，若是不加入你们就要遭受打压！”

“将昔日拯救你们的人族视为最大的敌人！”

“这等狼心狗肺之徒，见利忘义之辈，不懂得感恩的人，终究会受到惩罚！”

“这种人也根本不会去善待他人，要是九尾灵狐一族加入你们，那才是真正的跳进了火坑！”

蕴含怒火的声音缓缓传开，一下子让四周沉默了下去。

仿佛时间凝滞了一般，让金乌神子哑口无言。

因为颜赦所言，字字是真，并没有掺杂任何虚假的信息。

上古妖族能存活至今，确实是因为极上真仙的庇护。

而极上真仙又是人族，昔日统御着整个人族，也代表着整个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