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胸口，直抽冷气。

“嗯……对不起。”安东尼说。

“好得不能再好了，就像任何贴着摄魂怪的人一样。”斯内普平板无波地答道，“多谢关心。”

他们在沉默中等待着。在夜色中，安东尼甚至无法看出自己离大陆还有多远。附近的浪尖上隐隐镶嵌着他荧光闪烁的光芒，但是更远处依旧是一片寂静无声的黑暗。他们能感到的就是猛烈地吹过他们的风，和颠簸着的小船。

斯内普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声音，仿佛冷哼和赞成的结合体。他正眯着眼睛，试图阅读半空中小矮星彼得尸体旁边的指示牌。

“我的责任心让我没有立刻这么做！”小天狼星怒吼道，仿佛一只狗的吠叫。

“找到了。”安东尼说，“我们把他带回来了。”小天狼星在担架上发出了几声微弱的呻吟。

他忍不住替斯内普感到抱歉。他没有提议让小天狼星和自己同坐一船——在这样的小船上，他可不敢召唤守护神——但是他猜测对于斯内普来说，不论是自己还是死去的彼得、亦或是旁边的七八只摄魂怪，都不是什么理想的旅伴。

邓布利多严肃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在庞弗雷夫人的医治下，小天狼星很快转醒过来。他看起来仍然非常虚弱，但是他睁开眼睛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试图坐起来。

他们刚漂浮着彼得站上陆地，这艘被魔法指挥着将他们送来的小船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仿佛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但是，你们知道，彼得——小矮星彼得——也是非法的阿尼马格斯，而且我毫不怀疑他会比我更快地发现摄魂怪的秘密。”他冷笑着说，“在保住自己的性命这一方面，他一向都非常聪明。”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没错。”

“斯克林杰先生会开船，而且他要去伦敦。”安东尼解释道，“我猜邓布利多教授的幻影显形更熟练一些。你不介意坐另外一条船吧，斯内普教授？”

他们刚刚好和邓布利多前后脚来到霍格莫德村。邓布利多为小天狼星变形出了一副担架，让他漂浮着平躺在上面。

斯内普紧紧抓着船舷，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浓雾，双眼幽深空洞。彼得的尸体躺在他和安东尼的脚边，随着小船的颠簸而晃来晃去，失去了那种让安东尼想要控制它的魔力。

“叛徒……”他说，然后他的眼睛在洁白的、灯火通明的校医院中扫了一圈，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在庞弗雷夫人挑眉的注视下，小天狼星放下了举起来的手臂，颓然躺回了病床中。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