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么肯定。”他嘟囔道，又挠了挠。

“没错，大概有五六只。”海格说，“它们非常有意思……你知道客迈拉兽会换牙吗？”

安东尼坚持道：“你为什么不立刻联系他呢？”

海格不以为意地说：“等到魔法部的搜查结束再联系也不迟，不然那些邪恶的人肯定会判处这些小东西死刑的……他们总是和有趣的动物对着干。”

乌乌低下头，仔细地闻了闻那块浸在水洼中的牛肉。相比于巨大的夜骐，那块牛肉小得不值一提。它露出尖牙，叼起牛肉，仰起头嚼了几下，然后那块牛肉就滑进了它的喉咙中，被囫囵吞下。

“听起来不错。”安东尼说，不明白海格为什么这么吞吞吐吐的。

安东尼和近在咫尺的、硕大的白眼睛对上了目光。他无法从那只眼睛中看到任何情感，更不要说喜欢了。

海格的脚步稍微顿了顿，才继续向前走。他背对着安东尼，说：“那是……嗯……没有什么……”

“你怎么过来了？”海格高兴地说，伸出手招呼它，“来，乌乌，你已经见过亨利了。”

“是啊。”海格乐呵呵地说，“它们的脾气最近变得越来越大了，牙牙已经不愿意在屋子里睡觉了。我用板条箱帮它们每一个都做了属于自己的小房间，但是它们似乎更喜欢咬那些板条箱……我记得某个板条箱已经修了五次，其中有三次都是完全散架……”

他把生牛肉捏在手里，用牙咬着，用力一撕，那块牛肉就变成了两半。海格把它们拿在手中，弯下腰借着安东尼魔杖的光芒仔细看了看，把带着牙印的、更小的那一块扔给了乌乌，另一块又放回怀中，低头呸呸地吐了几口带血的口水。

安东尼担心地说：“不，海格，我的意思是你的房子很快就会散架了。”

海格鼓励道：“你可以挠挠它们的脖子，亨利。它们喜欢这样。这是它们自己交流感情的方式。”

“四五个月，换完牙之后。”海格非常熟悉地说，“我照顾过凯特尔伯恩教授那只客迈拉兽……差不多就是在这个年纪，它去保护区和火龙打架，才会遇上凯特尔伯恩教授，被他救助收养。真是好运。”

“它们喜欢挠挠脖子，而我喜欢不用淋雨的地方……”安东尼说，慢慢伸出手，贴在离他最近的那只夜骐的脖子上。

海格解开棕红色的斗篷，伸手在怀中摸了半天，拿出一块带着血的牛肉。

“哦——这个嘛——”海格说，“我一直在担心诺伯会不习惯火龙保护区的生活，所以我给它准备了一整箱的白鼬三明治和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