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染,愈合得也挺快。”
“不过毕竟失血过多,还需要多调养一段时间,后续也要按时吃药,加强营养。”
何婉清听着护士的话,心中安定了不少,她轻声说道:“谢谢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张护士抬起头,温和地笑了笑,“别这么说,看到你醒过来,状态也越来越好,我们都很开心。”
“你就安心养病,有什么需求随时叫我们。”
换好药后,张护士又仔细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伤口不能沾水,要多注意休息,饮食上要清淡且富有营养等等。
李冬生认真地听。
等张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但之前那暧昧热烈的氛围已经淡了许多。
何婉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李冬生一眼,小声说:“刚才……差点就说岔了。”
李冬生微微一愣,“没事,等你想说的时候,随时都能告诉我。”
何婉清轻轻点了点头,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槐树花,思绪飘远。
……
何婉清在卫生所住了三天,李冬生几乎寸步不离。
每天清晨天还没亮,他就去给何婉清钓最新鲜的鲫鱼熬汤。
陶罐里的鱼汤咕嘟作响时,他就坐在床边削苹果。
“来,张嘴。”
李冬生用调羹舀起吹凉的鱼汤,递到何婉清嘴边。
她刚要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偏过头:“我自己来。”
原因无他——何婉清害怕自己会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李冬生温柔的攻势,已经让她无限趋近于沦陷了。
“逞什么强。”
李冬生按住她肩膀,“医生说要静养,听话,张嘴。”
何婉清无奈地张开嘴,鱼汤的鲜美在舌尖化开时,她的眼中却只有李冬生的脸。
午后阳光最好的时候,李冬生会扶她去走廊尽头的露台上晒太阳。
何婉清倚着栏杆,看着远处新生的草苗儿风中起伏,心中的燥热愈发难耐。
“在想什么?”李冬生察觉到她的异样。
何婉清摇摇头,“没什么。”
第四天换药时,张护士拆开纱布惊呼:“恢复得真好!”
粉色的疤痕像条蜿蜒的蜈蚣趴在何婉清腕间。
“只是可惜,这条疤是消不去了……”护士惋惜的抚摸着她的手腕。
何婉清却笑了。
“活着比什么都好。”
听到她这么说,李冬生也会心一笑。
傍晚石虎骑三轮来接他们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