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寒冷的冬日都给融化了。
可李冬生却在一众嬉笑玩乐的孩子中,瞥到一个孤单的身影——陈思语。
她一个人缩在麦秸堆里,小小的身躯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单薄,与周围的热闹显得格格不入。
冻得通红的小手正扒拉着雪堆里的什么东西。
屯里其他孩子在不远处抽冰尜,木鞭子抽得冰面啪啪响。
唯独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就像被这个欢乐的世界遗忘了一样。
"咋不跟他们耍去?
李冬生走了过去,蹲下身,军大衣下摆扫过雪地,带起一片雪花。
小姑娘慌忙把半截冻萝卜往身后藏,下意识的有些瑟缩,不过看到是李冬生,瞬间没了惧意。
她眨了眨眼,睫毛上凝着霜花:"我...我不爱抽尜。
李冬生哪里看不出小孩儿的谎话,他从口袋里摸出几块奶糖——出门时下意识就带了。
“来,叔叔请你吃糖。”
他把奶糖递到陈思语面前,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第一次,这次陈思语也好意思收了。
她小心剥开糖纸吃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只是吃着,她忽然仰起脸,鼻尖红得像山丁子果。
"叔,黄皮子真会叼小孩吗?
李冬生有些不解,“问这个干嘛?”
陈思语看了眼旁边的孩子们,“他们说,我家炕洞钻黄皮子,晦气。”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委屈。
李冬生喉头一哽。
他摸了摸陈思语的头,动作轻柔,尽力的安慰着。
“别听他们瞎说,那是他们嘴欠,别跟他们玩。”
陈思语低着头,“那我应该干嘛?”
“平时干嘛就干嘛,不用搭理他们。”
“我平时都是帮我娘干活的,但我娘今天没干活,我就不知道该干嘛了。”
陈思语抬起头,看着李冬生。
李冬生看着小姑娘天真的脸,陈思语继承了她娘的优良基因,长得很可爱。
加上这么听话懂事的性格,看起来真的很讨喜。
想到这儿,李冬生又一阵愤恨。
她的爷爷奶奶居然就因为无聊的偏见,任凭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儿自生自灭。
那对老不死这会儿说不定在家里,正搂着孙子啃粘豆包呢。
哪管这娘俩在雪窝子里刨食。
李冬生把陈思语抱了起来,暖着她有些冰凉的小手,陈思语显得很安静。
“思语,想不想看高跷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