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还是撑着了,要多带个不相干的人下去觅宝。
除了云意辞,他愿意与之分享,其实容暄和宁听澜他都不想带。
花易被帝诏嫌弃了一路早都习惯了,这会儿听到帝诏说赞成将他留下,竟然感激涕零到觉得帝诏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不过,帝诏又补充道:“我看这小子鬼心思太多了,要是你生了反叛之心......”
花易连声保证:“我会在这里等你们回来,如果你们一直没回来,我会想办法和我爹去找人来救你们。”
花易还算有脑子,坑爹坑习惯了,但是没有夸下海口会让自家亲爹跳血渊救人。
帝诏:“违诺呢?”
他语气平静,花易却打了个颤,直觉接下来的话不能乱说。
花易一咬牙:“我这辈子都追不上辞盈,而且还要看着她和狮焱在一起。”
帝诏立刻露出鄙夷之色:“男人怎可用无关的女子发下誓言,人家都是说修为不得寸进,或者当场暴毙。”
“看来你对那女子的情意也不过如此。”
花易急了,道:“行行行,那就让我修为不得寸进,当场暴毙。”
花易发完誓,帝诏才答应将折扇让他,然后与云意辞几人去血渊之下。
暮云间一直没出声,见众人终于要下去,他开口道:“将我先放下去,如果没问题你们再下来。”
可是他才说完,众人都还没来得及阻拦,云意辞就一马当先跃下去了。
这是她劈出来的通道,她必须为大家负责。
众人见状紧随其后,好在大家都平稳落地。
被捆成球的暮云间行动不便,容暄便将他的四只脚从球里解放出来,然后握着金线一头。
暮云间在前面蹦跶,容暄牵着绳,看着跟溜兔子似的滑稽又可笑。
其实他们也不想这样。
奈何将暮云间抱在手上风险太大了。
一旦暮云间的意识被顶替,帝诏反应慢一点,那邪物可能会像吸取厉斩的血肉一样把暮云间吸死,然后逃窜到其他人身上。
所以只能暂时委屈暮云间了。
血渊的底部像是黑色的湿滑淤泥,一脚踩上去就跟要陷进去似的。
好在他们穿的鞋履都是特制的,不至于脏污。
云意辞打量着四周流动的红色水壁,道:“这里好像有阻隔。”
她说着,将怀川握在手中,准备开始干活,砍出一条“血路”。
没想到的是,她还没开始动手,那一直为他们引路的佛莲竟然鸡贼的往淤泥底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