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徒弟小辞,在罗刹幻海中得了机缘,找到了改进红尘功法的方法,我带着澜儿已经开始转修了。”
“这些时日我越发感觉这改进的功法十分精妙,我今日来便是想将这份改进后的功法交给师父。”
“请师父以后对暄儿不要再有偏见,师姐也是希望你们两个好好相处的。”
温拂月原是想说容晏别再想着将容暄制成什么骨肉容器了,又不愿在徒弟们面前伤了容晏的脸面,故而有此一说。
容晏听完,面上却不见丝毫欣喜。
他道:“我不需要这份改进的功法,拂月,你来晚了。”
“我先进去了,你若想进来便进来吧,只是别叫那蠢物进来碍了我的眼。”
温拂月呆若木鸡,看着容晏转身而去的背影,他的步伐极为稳健,看起来确实不符合修为不得寸进的模样。
如果容晏不曾对容清动情,那容暄又是怎么来的?
宁听澜与云意辞正按着挣扎的容暄,连暮云间都抓着他的头发。
宁听澜见温拂月傻在原地,他对云意辞道:“师妹,要不你先陪师父进去?我到这陪着师兄?”
说是陪,实则是制服还差不多。
尤其是容晏左一句蠢物右一句蠢物,简直没有把容暄当做人来看待。
此举彻底激怒了容暄,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冲进房去找容晏问个明白。
宁听澜的话终于让温拂月回过神来,他看着乱成一团的徒弟们,沉声道:“容暄,你若是继续这样就不要进去了。”
尚在挣扎怒吼的容暄顿时僵住,他白玉似的面上流下清泪:“师父,我不明白,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为什么我和我娘只能活一个?”
宁听澜与云意辞二人都下意识松了劲,扶着容暄站好。
温拂月叹了口气,道:“别哭了,进去见你娘。”
他说完,又对还在凉亭里结结实实看了一场好戏的帝诏道:“帝诏道友,劳您在外稍等片刻,我有些家事要处理。”
帝诏看了个热闹,恰好他也有事想要办,比如收服两个手下什么的。
于是他爽快道:“好。”
而旁边的雪练不知为何打了个抖。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温拂月等人进去之后,就是她一个人面对这可怕的红衣男子了。
温拂月与帝诏打过招呼,便带着徒弟们到了屋门口敲了敲门。
得到屋内容晏的允许,这才推门入内。
屋内香气袅袅,云意辞细看,转过外间的屏风,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是女子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