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保留着节俭的习惯,能省则省,就连吃饭也不喜大鱼大肉,日常多是清粥寡菜,但胡恒财并不会如此。
若是金来运勤俭,顾正臣不奇怪,金飞鸿是年轻人,商二代里,还是家中老二,他节俭就有些奇怪了,何况经他的手进入金家的钱财,少说也有两三万两,虽然手段肮脏,可钱财是真实的,没道理穿着上如此穷酸。
顾正臣解释不了,问道:“你们不是抓了个舌头,送过来吧,我亲自问。”
韩庭瑞让人将孙恒送了过来。麻袋解开,一盆水下去,孙恒便醒了,刚要嚷嚷,钢刀便架在了脖子上:“问你什么话就说什么话,敢顾左右而言它,你想清楚后果!”
孙恒差点吓晕过去。
你们当贼的去窃玉偷香,我一个臭男人值得你们掠来吗?
顾正臣摸了摸脸颊上贴着的络腮胡,示意韩庭瑞将刀拿开,道:“孟小姐写给金飞鸿的信已经落到了知府手中,即便是金参政亲自出手,金飞鸿的命怕也保不住。金家倒下去只是个时间问题,你没了靠山,所以,要么交代个清楚,要么我让你从此失踪。”
孙恒直打哆嗦,这哪是从此失踪,这是想要自己的命!
“我也是个良民,你们如此掠我来,还敢威胁我,不怕王法吗?我告诉你们,金参政不会坐视不管,你们最好是放了我……”孙恒说着,底气有些不足。
顾正臣叹了口气:“一点也没听进去啊,将腰牌给他看一眼。”
韩庭瑞拿出了锦衣卫的腰牌。
孙恒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恐惧占据心神。
锦衣卫!
自己这什么身份,怎么就落到他们手中了,不是说锦衣卫只抓拿官员吗?
顾正臣靠在椅子里,平缓地问:“金飞鸿骗了孟家财产,这些财产,还在金家吗?”
孙恒面露挣扎之色:“小子,不知。”
顾正臣面无表情:“拔他一片指甲。”
韩庭瑞让人取来钳子。
孙恒看着自己的手被抓住,冰冷的钳子触碰到手指,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开,急切地喊道:“我说,我说!”
韩庭瑞看向顾正臣。
顾正臣神情冰冷,什么都没说。
韩庭瑞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即夹住一片指甲,一点点地向上撬开,孙恒疼得撕心裂肺,刚想喊叫便被捂住了嘴,当带血的指甲丢到地上时,孙恒已疼得浑身大汗,只能哆嗦。
顾正臣身体向前倾,一双冷漠无情的目光看着孙恒:“还是那个问题,孟家的财产还在金家吗?”
“不,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