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间,元廷都在蛰伏舔伤,恢复战力,明军也一样。这几年中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直至洪武十一年,事情出现了改变,因为你。”
顾正臣皱眉:“我?”
江文清重重点头,看着顾正臣,肃然道:“洪武十年,十一年,你在辽东,先封定远伯,再封定远侯。你用火器重创了纳哈出,让明军彻底在辽东站稳脚跟。”
“纳哈出惨败之后,元廷哗然,也正是在这一年,元廷内部开始渴望知道大明火器的秘密,并针对大明重新布置情报网,只不过进展缓慢,尤其是许多降兵被困于田地卫所之内,很难联络。”
“包括一些降将,多偏居一方,许多人只有俸禄没了实权,这些人也安于享受当下,没了征战的血性与野心,已不能使用。直至洪武十二年底,云南梁王被俘,云南大量元军被俘,我们才找到一批可用人手……”
顾正臣皱了下眉头。
刚投降的元军元将,自然很容易被教唆反叛,面对更大的好处时,也不会死心塌地跟着大明,这好理解。但这些人跑出云南,朝廷不应该没有半点察觉才是。
江文清看出了顾正臣的疑惑,低声道:“我们也组建了商队,并以云南本地商人为头目。”
顾正臣恍然。
商人可以带着一些伙计,凭着手中的商引自由来去,哪怕是关津处,只要没有协查逃犯的公文,巡检会盘查下货物,并不会一个个伙计挨个盘查。
这群人,还真是善于学习!
顾正臣问道:“所以,你们这些情报网,是在洪武十三年左右建起来的?”
江文清重重点头:“是啊,特别是你离开大明开始大远航的那一两年,这情报网借助行商的幌子掩护,人手越发壮大,越发完善,只不过我们平日里并没有任何动作,日常如何,便是如何。”
“去年,我们在句容活动时,察觉到了一股神秘力量的存在,也得知了一批蒙古男女进入了大明,这才惊觉金陵内外除了锦衣卫还有另外一股力量。后来,这股力量没了,传出了靖江王身薨的消息。”
“当时你应该在山西移民,但你出现在了金陵,想来这件事与你有关吧?”顾正臣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你与孟福,并非同一条线?”
江文清摇了摇头:“我的上面,是纳哈出。孟福的上面是谁,我不清楚,或许,他压根没什么上面,更像是游离在暗处的老鼠,总想要找些吃的,填饱自己扭曲的心思与欲望。”
“纳哈出?”
顾正臣笑了:“倒是个老熟人。那你为何接纳孟福?”
江